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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4章 因果之眼（第2頁）

"時間抗性激活。"系統(tǒng)提示音在腦海炸響。

蘇寒的動作突然快過倒流的時空。

他踏著《瞬步殘影》的步法，在守衛(wèi)驚愕的目光中繞到其背后。

破劫劍胚此時已化作短刃，刃尖泛著與守衛(wèi)瞳孔相同的青銅光——這是吞噬時間屬性兵器后獲得的"因果同調(diào)"形態(tài)。

"噗！"

短刃刺穿守衛(wèi)心口的瞬間，蘇寒聽見玻璃碎裂般的脆響。

守衛(wèi)的身體開始消散，霧氣里飄出無數(shù)光點——那是被他剝奪的記憶。

蘇寒看見其中一個光點裹著碎花裙角，心臟猛地一縮：是母親！

"接??！"姬九黎的聲音終于恢復正常。

她不知何時已召出本命劍，御星辰的劍芒托住那些光點，"別讓記憶散了！"

蘇寒反手接住光點，指尖剛碰到的剎那，一段畫面涌入腦海：暴雨夜，女人將他塞進衣柜，身后傳來鎖鏈拖地的響。"小寒，不管聽見什么都別出聲。"她的手在發(fā)抖，卻把半塊玉玨塞進他手心，"等你拿到因果之眼的密鑰。。。。。。"

畫面戛然而止。

蘇寒抬頭時，因果守衛(wèi)已徹底消散，腳邊躺著枚青銅鑰匙，鑰匙齒痕竟與他掌心里的半塊玉玨嚴絲合縫。

"這是。。。。。。"姬九黎彎腰拾起鑰匙，指尖觸到齒痕的瞬間，她的瞳孔驟縮，"我母后跟我說過的玉牌紋路。。。。。。原來在這兒。"她抬頭看蘇寒，目光里多了幾分他從未見過的灼痛，"你母親當年，是為了給你換這把鑰匙。。。。。。"

塔外突然傳來劇烈震動。

蘇寒扶著墻穩(wěn)住身形，看見塔頂?shù)?因果之眼"四字正在崩裂，血色流光順著塔身的藤蔓往下爬，所過之處，被封印的記憶碎片紛紛掙脫束縛，在半空飄成赤紅的霧。

"頂層在召喚這把鑰匙。"姬九黎握緊鑰匙，御星辰的劍鳴里帶著幾分急切，"但上面的封印。。。。。。比我想象中更兇。"她望著蘇寒泛白的指節(jié)，突然伸手覆上他手背，"如果等下。。。。。。"

"不管代價是什么。"蘇寒打斷她，掌心的荒古天命紋亮得刺眼，"我都要知道母親為何而死，更要知道。。。。。。"他望著她眼底翻涌的霧氣，"我們之間的共生，到底能不能破。"

姬九黎的指尖輕輕一顫。

她突然笑了，笑容比月光更冷，卻比劍刃更鋒利："那就去破。"

兩人轉身走向頂層樓梯時，塔頂?shù)募t光已漫過第三層的窗戶。

蘇寒聽見破劫劍胚在懷里發(fā)出低吼，劍胚表面的魔神封印又裂開一道細紋——13%。

而姬九黎腰間的玉牌突然發(fā)燙，白無顏的聲音從牌中傳來，帶著幾分癲狂的笑："姐姐，你猜這塔最頂層，藏著誰的滅世命盤？"

樓梯轉角的青銅碑上，不知何時多了行血字：擅入禁域者，當以命換命。

蘇寒握緊姬九黎的手，掌心的半塊玉玨與因果密鑰相觸，發(fā)出清越的鳴響。

塔頂?shù)墓庠絹碓搅?，亮得他幾乎看不清腳下的臺階，卻能清晰聽見自己的心跳——和記憶里那個暴雨夜，衣柜中傳來的，母親被拖走時的鎖鏈聲，重合在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