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166章 異我覺醒（第1頁）

密室門扉閉合的瞬間，蘇寒便被星屑香氣裹住。

姬九黎倚著青玉案，指尖繞著一縷碎發(fā)，發(fā)間星紋玉簪流轉(zhuǎn)著幽光——那支簪子，在if線記憶里曾染滿他的血。

“青冥說這記憶藏著最不愿記起的答案?！彼o水晶的手微微發(fā)顫，指節(jié)抵著胸口，那里因果鑰的熱度與心跳同頻。

姬九黎抬眸，眼尾金蝶紋隨呼吸輕顫：“需要護(hù)法。”她走向密室中央，袖中本命劍嗡鳴出鞘，懸浮在兩人之間，劍身上三百六十道星軌亮起，將密室封成星繭。

蘇寒深吸一口氣，盤膝坐于蒲團(tuán)。

水晶剛貼在眉心，幽藍(lán)光芒便如活物般鉆入識海。

劇痛來得毫無征兆。

他看見血色荒原，另一個自己跪在碎劍前，破劫劍胚裂成七段，每段都插在胸口；姬九黎的星紋玉簪扎進(jìn)他咽喉，她的面容與此刻重疊，卻染著瘋狂的紅：“你不肯接受圣體，便由我送你入輪回！”

“不——”蘇寒喉間溢出低吼，額頭青筋暴起。

前世弒天劍尊的殘魂突然在識海翻涌，那道塵封的劍意如破冰利刃，將撕裂識海的記憶碎片暫時釘住。

“是……是我自己選擇了拒絕傳承?！彼樯嗉?，血腥氣漫開，“所以她不得不殺我?！?/p>

識海深處傳來碎裂聲。

一道模糊的身影從記憶碎片中浮現(xiàn)，面容與他一般無二，卻穿著染血的雜役服，左眼處有道猙獰的劍痕——正是if線中瀕死的“他”。

“你不該看這個?！碧撚伴_口，聲音像兩塊碎石摩擦，“融合記憶會撕裂靈魂?！?/p>

蘇寒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抬起，荒古天命紋泛起金光，與虛影的左手重疊。

兩種記憶如兩條大河在識海相撞，他的意識被扯成碎片，時而看見滄瀾宗的雜役房，時而看見血荒原的斷劍，時而聽見姬九黎此刻的呼吸，時而聽見記憶里她的哽咽：“抱歉，我必須……”

“夠了！”他大喝一聲，運轉(zhuǎn)鴻蒙天命系統(tǒng)功法。

可當(dāng)靈氣流經(jīng)丹田時，竟出現(xiàn)短暫的錯亂——虛影的靈氣與他的靈氣在經(jīng)脈里交織，仿佛有兩個修士同時在體內(nèi)運功。

“雙靈共修？”虛影突然笑了，“原來如此，你我本是同根，一個選了拒絕，一個選了接受……”

話音未落，蘇寒的識海突然清明。

他看見兩條靈氣軌跡在體內(nèi)流轉(zhuǎn)，一條是他的，一條是虛影的，交匯時竟在丹田處凝結(jié)出一枚雙色金丹。

“這是……”他瞳孔微縮，“能同時運轉(zhuǎn)兩種道？”

“代價是精神分裂。”虛影的聲音變得清晰，“每融合一次，我們的界限就模糊一分?！?/p>

密室之外突然傳來劇烈的靈氣波動。

姬九黎的本命劍驟然出鞘，星軌劇烈震顫：“有人破陣。”

“是風(fēng)無痕和陸守一?！碧K寒抹去嘴角血跡，破劫劍胚自動飛入掌心，“他們等不及了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