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188章 記憶裂痕（第2頁）

劍胚發(fā)出龍吟般的嗡鳴，劍身突然泛起血色流光，蘇寒寧的虛影被吸進劍脊上新浮現(xiàn)的"執(zhí)念封印槽"。

與此同時，他的識海里炸開一道刺目的金光，前世記憶如潮水倒灌——那是弒天劍尊站在鴻蒙裂隙前，揮劍斬向天道時的決絕；是他將右臂斬落化作林無涯時，眼底最后一絲溫柔；是他封印天道化身（也就是姬九黎前世）時，在她心口烙下的共生印記。

"前世。。。意志？"蘇寒的瞳孔泛起金芒，握劍的手突然被另一道更沉穩(wěn)的力量包裹。

他看見自己的手背上浮現(xiàn)出與劍胚同源的紋路，那些記憶幽靈在這力量下如冰雪遇陽，瞬間消散。

黑紅霧氣開始翻涌，記憶裁判的身影劇烈搖晃，傷疤處滲出漆黑的血："你竟敢。。。"

"因果逆轉(zhuǎn)，現(xiàn)！"蘇寒抓住機會，捏碎藏在袖中的五枚籌碼。

那是他在第一輪對賭中用童年記憶換來的"獻祭者之鑰"，此刻五枚籌碼在虛空中組成五星連珠的圖案，一道青色流光射入他眉心。

畫面突然扭曲，蘇寒看見自己站在鴻蒙系統(tǒng)的核心空間里，面前跪著個渾身是血的身影，那人身后浮著"鴻蒙系統(tǒng)宿主"的金色銘牌。

他想看清那張臉，卻被記憶裁判的尖叫打斷："夠了！"

黑霧突然倒卷，所有記憶幽靈被強行拽回縫隙。

蘇寒踉蹌著扶住劍胚，只覺識?？樟艘粔K——那是關于姬九黎最初相遇的記憶，像被人用劍胚生生剜走了。

他慌忙去摸胸口的共生印記，卻只摸到一片冰涼的皮膚，九黎的氣息依舊虛無。

"第二輪對賭，蘇寒勝。"記憶裁判的聲音弱了許多，身影開始消散，"但你付出了。。。代價。"

蘇寒抬起手，想觸碰自己的太陽穴，卻在中途頓住——他想不起姬九黎第一次見面時穿什么顏色的衣服，想不起她的眼睛是像寒潭還是星子，甚至連她名字里"九黎"二字的發(fā)音，都變得模糊不清。

"你還記得你為何而戰(zhàn)嗎？"記憶導師的聲音從身后傳來，帶著他從未聽過的沉重。

她伸手按住蘇寒的后頸，這次注入的暖流里多了絲苦澀，"有些記憶，比生命更沉重。"

虛境開始崩塌，蘇寒望著逐漸消散的霧氣，突然聽見遠處傳來金屬摩擦的尖嘯——那是記憶裁判的聲音，混著無數(shù)道陌生的低語："最終輪。。。三日后。"

他攥緊破劫劍胚，劍脊上的執(zhí)念封印槽泛著幽光，里面封印著妹妹的最后一聲"哥哥"。

而關于姬九黎的空白，像道永遠填不滿的裂痕，在他心口突突地疼。

三日后。

虛境之外，太初圣庭的天女殿突然炸開漫天血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