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205章 陳嘉明的報復(fù)：輿論戰(zhàn)（第1頁）

（清晨六點的星辰集團總部，保潔阿姨正擦著前臺大理石臺面，電視里突然蹦出財經(jīng)評論員亢奮的臉：“星辰集團豪擲三十五億背后——是戰(zhàn)略躍進還是死亡狂奔？”）

栓子沖進電梯時差點撞翻咖啡，紙杯在金屬轎廂里滾出褐色污漬：“柱子哥！電視臺在放咱們資金鏈斷裂的專題！”

李鐵柱正對著消防栓玻璃整理領(lǐng)帶，鏡面映出他眼底血絲：“聽見了。”他拽平領(lǐng)帶結(jié)，“比當(dāng)年市管會大喇叭喊‘抓投機倒把’動靜大。”

（會議室投影屏閃爍著“負(fù)債率超警戒線”的圖表。王亞茹把平板電腦推過來，界面停留在陳嘉明參股的《商海觀察》首頁：“這篇《從擺攤到賭城——李鐵柱的發(fā)家史》，三小時點擊破百萬?！?/p>

張志剛扯開襯衫紐扣：“現(xiàn)在供應(yīng)商全在門口堵著！說我們下個月貨款要打水漂！”

“水漂？”李鐵柱突然抓起保溫杯砸向投影屏，裂紋正好劈開“賭城”二字，“告訴他們——”，水流在電路板上滋滋冒煙，“我李鐵柱的欠條，利息比他們存銀行高！”

（前臺突然傳來騷動。老周攥著票據(jù)擠進來，工作服上還沾著醬油漬：“李老板，不是俺不信你……可電視上說你們要破產(chǎn)！”他抖著賬本，“這三十萬貨款是俺們廠最后流動資金……”

李鐵柱奪過賬本翻到最后一頁，紅筆圈出二十年前的賒賬記錄：“老周，1985年你推著三輪車給我送醬油，這頁欠條你撕沒撕？”他突然撕下那頁泛黃的紙，“現(xiàn)在你要撤，我連本帶利現(xiàn)場結(jié)清！”

老周盯著紙頁上歪扭的“今欠周醬油坊十八元整”，突然蹲下抱頭：“俺閨女嫁妝都在里頭啊……”

（兒童房監(jiān)控突然彈出提示。兒子抱著玩具坐在地上哭喊：“小朋友說爸爸是騙子！要警察抓爸爸！”

王亞茹劃掉平板上的輿情報告，轉(zhuǎn)身時高跟鞋碾碎落地的u盤：“陳嘉明控股的少兒頻道，剛播了動畫片《壞蛋叔叔蓋爛尾樓》?！?/p>

李鐵柱抓起座機又放下，指節(jié)磕在免提鍵上：“栓子！去印刷廠連夜趕十萬冊漫畫——”他扯過兒子涂鴉的《星辰花園真好看》，“就照著這個畫！撒遍全省幼兒園！”

（報社記者舉著錄音筆沖破保安阻攔：“李總，傳聞您早期靠走私彩電完成原始積累？”

李鐵柱從文件堆里抽出褪色的罰款單存根：“1987年9月13日，河灘黑市無證經(jīng)營，罰沒款二十元。”他抖著紙質(zhì)發(fā)脆的單據(jù)，“要不要我把當(dāng)年市管隊老趙請來作證？”

記者鏡頭對準(zhǔn)單據(jù)時，王亞茹突然入鏡舉起結(jié)婚照：“當(dāng)年他擺攤被我爹舉報。”照片里她穿著工商制服，“現(xiàn)在各位還要幫我爹完成未竟事業(yè)？”

（工地圍擋外人頭攢動。購房者舉著合同吶喊：“退錢！我們要退錢！”

栓子架著喇叭喊啞了嗓子：“各位鄰居！咱們樓都蓋到十八層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