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么?”
“你還有臉問為什么?”
“蕭聞,你從小就是個白眼狼!你是不是忘了,你小時候就一點不黏我,長大了就更跟我生分!”
“怎么,是不是看不起我?覺得我沒文化,一輩子就是個家庭主婦,配不上你這個大學(xué)生了?”
我腦子里嗡的一聲,童年那些被刻意遺忘的、模糊的碎片瞬間清晰起來。
我記得,我想自己安安靜靜看會兒書,
媽媽就會沖過來搶走我的書,罵我假正經(jīng),是在無視她。
我記得,我靠自己努力考了第一名,
媽媽卻說我就是想顯擺自己,以后好瞧不起這個家,罰我跪在門外。
原來,從那么小的時候開始,
在她眼里,我顯露出的任何一點獨立,都是對她的挑釁和蔑視。
我看著眼前這個歇斯底里的女人,只覺得荒謬又可悲。
“你是不是瘋了?”
我的聲音都在顫抖,不是因為害怕,而是因為極致的憤怒和心寒。
“我看瘋的是你!”
她尖叫著,一把揪住我的耳朵,
“你看看你現(xiàn)在這副樣子!穿得破破爛爛給誰看?裝可憐嗎?”
“你就算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!骨子里就是個賤種!”
“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?想出去攀高枝是不是?想找個有錢的靠山,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是不是?”
“我告訴你門都沒有!”
“你這輩子,都別想過得比我舒坦!你的人生,也必須比我過得慘!”
“齊總年紀是大了點,可人家有錢??!你過去當個上門女婿,吃香的喝辣的,不比你現(xiàn)在這個狗窩強一百倍?”
我明白了,所有的一切,都源于她那可笑又可悲的嫉妒與自卑。
她不是在為弟弟謀劃,她只是單純地,見不得我好。
“你應(yīng)該去看看腦子?!?/p>
我看著她的眼睛,“看看精神科,病得不輕?!?/p>
“你個小畜生還敢咒我!”
她揚手就給了我一個耳光,我被打得偏過頭,
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一直沒說話的蕭晏宸也沖了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