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言言有男朋友了。
要訂婚了。
我躺在病床上,看著天花板,一遍又一遍地重復(fù)著這句話。
心像是被挖空了一大塊,呼呼地漏著風(fēng)。
也好。
真的,也好。
我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,對她,也對自己說。
這幾天,陸言言還是會來。
她什么都不問,只是默默地給我?guī)э?,削水果?/p>
她的男朋友偶爾會打電話過來,她總是走到走廊上去接,
聲音壓得很低,但那股子溫柔勁兒,我隔著一扇門都能感覺到。
我沒資格,也不想再打擾她了。
出院那天,陸言言想幫我找個房子。
“不用了。”
我拒絕了她。
“我自己可以?!?/p>
她看著我,眼神復(fù)雜,最后只是嘆了口氣,塞給我一疊現(xiàn)金。
“拿著,算我借你的?!?/p>
這次,我沒有拒絕。
我需要錢,需要活下去。
我找了一個很小的單間,在城中村,又舊又潮。
但當(dāng)我拿到鑰匙,關(guān)上門的那一刻,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。
這是我的地方,只屬于我一個人的地方。
我買了最便宜的泡面,坐在冰冷的地板上,小口小口地吃著。
很香。
我開始找工作,投了無數(shù)份簡歷,卻都石沉大海。
蕭聞這個名字,似乎已經(jīng)在這一行臭了。
沒關(guān)系,我不挑。
發(fā)傳單,洗盤子,只要能掙錢,什么我都愿意干。
這天,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那個小單間,
卻在樓道里看到了三個我最不想見到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