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察皺了皺眉,又把目光轉(zhuǎn)向我。
“你為什么要放火?”
我抬起頭,迎上他的目光,沒有哭,也沒有鬧,
摘掉口罩,對著他展示斷了的牙,撕裂的臉。
再把脖子上纏著的圍巾扯掉,露出脖子上還未消退的掐痕。
最后我伸出依舊纏著紗布的手肘。
年輕警察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。
“你媽……一直都這樣對你嗎?”
我點了點頭。
“喝點水吧,結(jié)果出來可能需要一點時間。”
我捧起杯子,小口地抿著,
溫?zé)岬乃鬟M(jìn)胃里,卻暖不了我冰冷的心。
等待的時間里,我們都沒有說話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房間的門被推開。
進(jìn)來是一個比較年長的警察,身后跟著一個我從未見過的女人。
那女人看起來五十歲上下,穿著一身得體的香奈兒套裝,
脖子上戴著一串飽滿的珍珠項鏈,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貴氣。
只是她此刻的臉色蒼白如紙,保養(yǎng)得當(dāng)?shù)难劢遣紳M了急切的紅血絲,
一進(jìn)門,她的目光就直接定格在我的臉上。
“陳佳敏?!?/p>
年輕警察站了起來,聲音冰冷。
“二十三年前,你在市中心醫(yī)院三號病房,生下一個兒子?!?/p>
“同一天,你旁邊的病床上,劉倩女士,也生下了一個兒子?!?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