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捫心自問,我當(dāng)年上學(xué)的時候要有這會兒的勁頭兒,恐怕早就跟我的小青雙宿雙飛了。
我后悔啊,我從一開始就不應(yīng)該火燒福利院,不然的話我也不會流浪街頭,要是沒有流浪街頭,我就能和小青朝夕相伴,要是能夠和小青朝夕相伴,我也不至于混個中專,要是
誒?
我怎么和佟湘玉一個路子了?
搖晃了一下腦袋,我才反應(yīng)過來,我是來贖人的,怎么開始傷春悲秋了。
眼看面前這哥們兒還打算再給我講講治安管理條例,我就覺得后背一涼。
“大哥我才想起來,老爺子還在里面呢吧?”
片兒警一愣,猛然間反應(yīng)過來:“誒喲我去!”
他指著我的鼻子就開始數(shù)落:“你說你,正事兒不辦,讓我普法干什么,老爺子要是因為這兩個小時出點兒什么事情”
我算是明白了,感情這位爺是個話癆,再讓他嘮叨下去,估摸又是個兩個點兒
“行了行了,咱抓緊吧”
折騰一溜夠,總算是把昭襄王這活爺爺給撈出來了。
交罰款的時候差點兒沒氣的我給他又送回去,好家伙,人家一開口就是五萬,換句話說我從大媽那兒混來的五萬塊錢,早在冥冥中就有了去處。
我是嚴(yán)重懷疑大媽做扣兒給我玩了。
問題事情已經(jīng)辦到這個程度了,我再說其他的也沒用了,光是我掏錢時候的那一抹猶豫,我就從對面片兒警的眼睛里看出了幾分果斷。
我賭五萬塊錢的,這我要是敢說您再給老爺子關(guān)回去吧,這人我不贖了,今天我就能在這兒上一堂大課。
算了,就當(dāng)是破財免災(zāi)唄,回頭說不定能找大媽報銷一下呢。
等我和昭襄王出了派出所,我從兜里把煙套了出來,點上之后深深吸了一口。
“呼大爺,咱都神仙了,你這也有點兒忒沒溜了吧?”
昭襄王倒是個隨和人,沒像范雎似的裝筆,開口就什么本相本王了的。
老爺子長的挺精神,就跟天橋算命的那些人說的一樣,天庭飽滿,地閣方圓,有這么三綹胡子迎風(fēng)飄蕩,看著那也是精心打理過得,望之有人王帝主的氣象。
其實我更好奇的是這位爺一身的現(xiàn)代服裝,弄得比我還現(xiàn)代人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