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她靠得離他極近。
身上淡淡的水蜜桃香氣,混合著廚房帶來的煙火氣息,絲絲縷縷地傳來。
寬松的領口因為她的動作,微微下、滑。
露出一段纖細脆弱的鎖骨,以及瑩潤白皙的肩頭肌、膚,在暖黃的燭光下,泛著瓷器般細、膩的光澤。
陳遇周生平第一次,逃避一般地闔上眼。
方才喝下的那些紅酒的后勁,似乎洶涌地沖上頭頂,燒灼著他的理智。
偏偏身旁的女人不知死活,還在不自覺地挪動著椅子,朝他的方向湊近。
黏黏的嗓,拂在他的耳廓,帶著陣陣芬芳吐息,喋喋不休,“陳遇周,好人會有好報的?!?/p>
好人有好報?
他不想有好報,他只想拖著眼前的女人一起下地獄。
刻在骨子里的惡劣因子作祟。
陳遇周猛地伸手,指尖穿過她腦后的長發(fā),精準地扣住了她的細膩后頸。
帶著不容置喙的力道,將她的臉按向自己。
帶著殘余酒氣的吻,炙熱、強勢,帶著懲罰意味,重重落了下去。
封緘了她所有未出口的話語。
“唔”姜鹿莓猝不及防,被他吻得七葷八素。
氧氣被掠奪,大腦一片空白,只能被動地承受著。
心里還在迷迷糊糊、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想。
這男人的酒品,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差上次是這樣,這次也是。
可很快,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了,這次跟上次,不一樣。
一吻結束,陳遇周并沒有立即放開她。
而是額頭抵著她的額頭,鼻尖蹭著鼻尖。
粗重而滾燙的呼吸,盡數(shù)噴灑在她敏、感的臉頰和唇瓣上。
暗沉的眸子里翻涌著她看不懂的復雜情緒,像暴風雨前夕壓抑的深海。
“姜鹿莓?!?/p>
陳遇周啞聲開口,聲音因為壓抑的情、欲,沙啞不堪。
“有些游戲,你既然開始了”指腹在她后頸輕輕摩挲,帶來一陣細密的戰(zhàn)栗。
“就由不得你說停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