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她手上的這些籌碼,對眼前的人來說,完全無所謂。
甚至她都把照片拿出來了!
反觀陳遇周眼皮都沒抬一下,仿佛那信封,只是餐桌上無關(guān)緊要的裝飾品。
他叉起一小塊帶血的牛肉送入口中,細(xì)細(xì)咀嚼,姿態(tài)閑適。
直到咽下最后一口,他才拿起餐巾,慢悠悠地擦了擦嘴角,仿佛剛剛完成了一項重要工作。然后,他終于將目光投向那個信封,修長的手指伸出,兩指捻起。
這個簡單的動作,卻讓梁詩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陳遇周甚至沒有拆開信封確認(rèn)。
薄唇緩緩勾起,弧度越來越大最終形成一個冰冷得毫無溫度的笑容。
“放過梁世昌?”
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尾音拖長,帶著濃濃的嘲諷。
長眸微微抬起,透過鏡片,銳利的目光如冰錐般刺向?qū)γ娴呐恕?/p>
“你是第一天認(rèn)識我嗎?他敢越界,就該想到會有今天?!?/p>
輕飄飄的語氣,卻帶著千鈞之力。
梁詩雅臉色發(fā)白,渾身一顫,血液似乎都凝固了。
陳遇周的聲音陡然降至冰點,眼底翻涌著暴戾的暗流,“還有,這些我二家姐的照片,如果我在任何地方看見”
他指尖一松,那個裝著照片的信封,如同垃圾般輕飄飄地落回桌面。
陳遇周站起身,扣上西裝外套的紐扣,姿態(tài)矜貴,眼神卻如同利刃,掃過梁詩雅失魂落魄的臉。
“梁家,別想再踏上維港一步?!?/p>
丟下這句最后通牒,他轉(zhuǎn)身離開。
背影決絕冷酷,沒有一絲留戀。
梁詩雅癱軟在椅子上,精致的妝容也掩蓋不住面如死灰的絕望。
她知道,一切都結(jié)束了。
陳遇周的笑容,是給獵物敲響的喪鐘。
盆栽后,姜鹿莓將這一幕盡收眼底,捏著熱毛巾的指尖緊了緊。
陶姝姝張了張嘴,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:“為什么這女人,會有他二姐的親密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