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室山下,晨霧漸散。喬天身影沒入蒼翠山林,擇了一處僻靜高崖,遠眺著自家那升起裊裊炊煙的小院,默然靜立。
山風拂過,吹動他額前幾縷發(fā)絲,卻吹不散他眉宇間凝沉的思慮。
“一年半……”他低聲自語,聲音消散在風里。留給他的時間,說長不長,說短不短。
弟弟喬峰命運的畫卷,在他腦中清晰無比地展開。那并非簡單的武力爭斗,而是一環(huán)扣一環(huán)、令人窒息的死局。
“杏子林……”喬天眼神微冷。那是第一道驚雷,并非刀劍,而是軟刀子殺人,誅心之舉。全冠清、白世鏡之流,以所謂的“證據(jù)”和“大義”,輕而易舉地否定了喬峰半生功績、俠肝義膽,將他從萬人敬仰的丐幫幫主打成人人唾棄的“契丹胡虜”。武力再高,如何堵得住悠悠眾口?如何抵得過精心編織的陰謀與謊言?那一刻,喬峰失去的不是幫主之位,是他立足的世界對他全部的認可。要破此局,僅靠兄弟二人之力遠遠不夠,需要的是足以撼動江湖輿論的勢力和聲望。
緊接著便是聚賢莊。那是被逼至絕境的困獸之搏,是心死之后的瘋狂爆發(fā)。天下英雄圍剿,酒盡義絕,血戰(zhàn)求生。那是實打?qū)嵉纳狸P,需要的是能碾壓全場、護其殺出重圍的絕對武力,以及能提前洞悉、化解這場殺局的布局。
再之后,少林寺前,身世之謎徹底揭開,天下群雄環(huán)伺,父輩恩怨糾纏……場面更為復雜混亂。而最終的雁門關外,更是家國大義與兄弟情義的撕裂,是英雄注定無解的悲愴終局。
“武力,勢力,聲望,乃至……朝廷的認可?!眴烫炀従復鲁鰩讉€詞。他需要在這些方面,為弟弟構(gòu)筑起堅實的屏障。
思緒飄遠,論武力,不禁想到此世那些位于武道之巔的名字。掃地僧,深藏少林,近乎神話,此刻應在藏經(jīng)閣內(nèi),非現(xiàn)階段可企及,更非可借助之力。那創(chuàng)出《葵花寶典》的太監(jiān)?此人太過虛無縹緲,但他總有感覺,此人應該就是在天龍時代,只不過深在皇宮,沒有記載而已。黃裳?此刻或許還是個文人,那部《九陰真經(jīng)》需在他閱遍道藏萬卷經(jīng)書以后才會出現(xiàn)吧。獨孤求???劍魔之名響徹后世,與雕為友,一世求一敗而不得!他或許還需幾十年以后才會降生吧!
這些驚才絕艷之輩,仿佛星辰點綴著這個時代的夜空,但他喬天,卻無法借其光,只能靠自己燃起火焰。
“還有……張三豐?!眴烫煨闹幸粍印_@位承前啟后、開宗立派的道家真人,其武功登峰造極,更難得的是其境界高遠,融匯百家,自成一系。他所創(chuàng)太極,講究以柔克剛、以靜制動,暗合天道,其理念在現(xiàn)代早已被剖析得極為透徹。
“他得覺遠傳授部分《九陽神功》,或許還有《洗髓經(jīng)》的殘篇或理念……而這些,我都有,甚至更為完整!”喬天眼中猛地爆發(fā)出璀璨的光彩,一個前所未有的念頭瘋狂滋生,瞬間變得清晰無比。
“武當!對,就是武當!”
此時之武當,并非后世那個與少林并稱泰斗的武學圣地,而只是一座鐘靈毓秀卻無主的名山!
“少室山已非久留之地?!眴烫炷抗庠俅瓮断蛏较滦≡?,充滿憂慮。喬峰一去,養(yǎng)父母便如失屏障。原著中蕭遠山隱忍十數(shù)年方才動手,但他豈敢去賭這個“可能”?他賭不起!必須將父母轉(zhuǎn)移至絕對安全之處。
而武當山,地處鄂北,遠離中原武林是非中心,山勢險峻,易守難攻,正是建立基業(yè)、安置父母的絕佳之所!
更妙的是,他要走的,正是張三豐走過的路——開宗立派!
“此武當非彼武當,但我亦可叫它武當!”喬天胸中豪氣頓生,“張三豐能以太極為基,創(chuàng)不世之業(yè),我為何不能?太極之理,陰陽之道,在現(xiàn)代早已是公開的哲學和物理法則。我所缺的,無非是將這些理念轉(zhuǎn)化為適合此世武學的具體招式罷了?!?/p>
他有時間,有底蘊,更有決心。完整的《九陽神功》已達第七重,陰陽并濟;《洗髓經(jīng)》真意錘煉精神肉身;達摩洞中二十余種武學本源理念更是無價之寶,足以讓他融會貫通,推陳出新。
“給我時間,我未必能創(chuàng)出完美的太極,但足以在武當山站穩(wěn)腳跟,初步打出名號,建立起一個雛形勢力。同時,必須設法得到朝廷認可和支持
他的目標極其明確:在杏子林事變之前,將“武當”打造成一個不容江湖小覷的新興勢力,擁有足以讓少林方丈玄慈也必須正視的聲望和話語權。屆時,他才有資本在杏子林為弟弟發(fā)聲,才有可能扭轉(zhuǎn)那致命的輿論風暴!
這并非易事,近乎癡人說夢。但他是穿越者!
喬天深吸一口氣,眼中最后一絲迷茫盡去,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堅定和銳利。
少室山的霧徹底散了,陽光普照,山巒疊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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