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遠搖點頭,臉色發(fā)白,顯然是想起了一些場景。
“那只兔子至少有半人高,像是突然間變大了,皮毛裂開,斑駁的紅肉裸露在外,我看見的時候,它的頭已經(jīng)被砍掉了,門口一地的血,我路過的時候劉奶奶的兒子正在清理?!?/p>
秉著她已經(jīng)是特刑隊的一員,要以人民為先的原則,吳遠搖看見那么多血,就站在門口了解了一下情況。
她走近門口,就看見了先前在視野盲區(qū)里的一只無頭兔半人高的身體,和滾落在餐桌下的兔頭。
“原來是你們小區(qū)?!迸赃呌腥舜钤?。
“今早有人報案說兔子變異了,他們躲在屋里,木門被那只兔子撞得哐哐響,后來通知到我們,我們這邊的人剛?cè)?,那邊又打電話來說已經(jīng)解決了?!?/p>
都是特刑隊的人,以后就是同事了,顏粥也想表現(xiàn)得和善點兒,也方便大家以后相處。
那個登記的人也轉(zhuǎn)過頭來看著他們,“動植物都不是突然變異的,會有一個過程,你們明天就會學,之后多看就能很辨別了。”
蒲安見他們有心交談,也跟著他們的話問:“就在這里學嗎?我們之后是就在這里了?”
“要是有一個固定的地方就好了?!鳖佒鄧@了口氣,“我們沒有固定的地方,就是幾十塊磚,哪里需要哪里搬,不過咱們有總部,每個入隊的人,在總部都有自己的床位,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能住上?!?/p>
他們這一批進隊的大半年了都沒住上,專屬的床位上到現(xiàn)在也只貼了個名字。
“先學吧,你們應(yīng)該沒有多少學習時間?!?/p>
顏粥想著到當初的自己,他們還沒這幾個新人待遇好呢,不過現(xiàn)在不能說得太多,免得人跑了。
早上許副隊出任務(wù)前還特地說了,說這幾個人是隊長點名要的,不能讓他們跑了。
但是現(xiàn)在副隊隊長都不在誒。
出于惺惺相惜的心理,顏粥打算以前輩的身份叮囑兩句,但是又不能說得太透,他想了想,決定繞個彎兒,給他們打個預防針。
“有些事情,你們現(xiàn)在不知道,我們也是親自去了才知道的,不過你們很快就知道,到時候,不要太驚訝?!?/p>
他們不知道的事情?他們不知道的可多了。
蒲安正想著要不要再問問,這人看著好騙,多問幾次,說不定就告訴他們了。
這時候有人來報到,提問的對象去迎接了,蒲安沒能問出來。
來的人是疏魚,還沒登記完,又過來兩道推著行李箱的身影,其中一個是谷南,另一個也是考核時候他們那隊的。
那天蒲安問了他的名字,他叫鄭黎明。
那個時候鄭黎明倒是沒有先前提問的緊張,正兇悍的操縱著自己的進化植物偷襲三位考官。
鄭黎明是最后一個登記的,等他的信息錄完,負責登記的同事就把登記的桌椅搬進了旁邊的小房間。
“沒人了?就我們幾個?”冉燃看他搬進去了,茫然的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