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應(yīng)該是三點多?!?/p>
蒲安回想了一下,那個時候車隊突然停下,隊長的對講機(jī)響了兩聲,隊長就要下車,看他醒了,隊長把他也帶上了。
那個時候應(yīng)該是凌晨三點左右。
“不是什么大事,那只蟲沒有變異,就是太笨了點兒,非往車底下鉆,霍哥想試試它是不是真笨,結(jié)果它就被壓進(jìn)去了?!?/p>
他跟著隊長也就是去看了幾眼,霍哥說還活著,隊長看了也說活得挺好,要弄出來,但是它緊緊卡在輪胎里,吸附得又緊,死活不愿意出來,最后沒辦法,他們也懶得大晚上動手,就讓它待在里面了。
“還活著呢?”疏魚也來了點兒精神。
谷南從護(hù)欄外面撿了根干木棍,“咱戳一戳,看還活著沒?”
幾個新人的動靜吸引了挺多人的注意。
許欄薔昨晚上沒下車,具體遇到什么了他也是現(xiàn)在才知道。
“這要是進(jìn)化之前它早就沒命了,現(xiàn)在估計只是被輪胎帶得暈了?!?/p>
因為進(jìn)化,大家的生命好像都多了一重保障,但是也多了幾重變異的可能性。
尤其是他們這種體內(nèi)源能越來越多,用得越來越頻繁的,最容易變異了。
想到這里,許欄薔轉(zhuǎn)身就靠在了霍微身上。
他們不知道還能在一起多久,能多黏一會兒就多黏一會兒。
叢五青識趣的走開,他們雖然是三人一起長大的,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,尤其是這兩個在一起之后,他從來不做電燈泡。
幾個新人趴在地上逗著那只進(jìn)化菜青蟲。
它被輪胎帶著轉(zhuǎn)了一晚上,暈乎乎的,被這么一下下的戳清醒了,張開嘴就吐了一灘綠水。
谷南不敢動了,其他人也沒敢再動手,紛紛爬起來當(dāng)沒發(fā)生過這件事情。
氣氛有點兒尷尬。
叢五青過去了,他戴上手套彎下腰,一手撐著車門,一手抓著菜青蟲漏出來的部分用力。
僵持了一會兒,菜青蟲逐漸被剝離了輪胎。
叢五青又一個用力,一股氣將菜青蟲拽了出來。
還沒等他們看清,叢五青就把菜青蟲像扔標(biāo)槍那樣扔飛了。
“都上車?!眲?cè)油陞参迩嗑兔摿耸痔咨狭说谝惠v車。
看幾個新人還在磨蹭,叢五青按下車窗,語氣平緩道:“要是它待會兒回來還賴上我們,晚上我讓它跟你們睡?!?/p>
“你們圍成一個圈,把它放中間,讓它想找誰就找誰怎么樣?”
叢五青話還沒說完,新人們已經(jīng)飛快爬上了大車。
嗯,叢五青很滿意這個效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