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。”蒲安輕輕搖頭,“我只是在想,那朵花的根莖在哪兒?”
他想起當初在林市的地下停車場見到的變異常青藤,那根莖密密麻麻的,而且是以人作為養(yǎng)料。
那母親臉上的這朵花,也是以人血人肉為養(yǎng)料嗎?
鄭黎明不緊不慢地說道:“有醫(yī)療兵照過,說是只在表皮上,還沒有長進血管?!?/p>
蒲安驚訝地問道:“你知道?”
鄭黎明點點頭,說:“在醫(yī)療帳篷聽到他們在商討怎么辦?!?/p>
蒲安低聲道:“既然沒到血管,為什么不直接取掉?”
就在他們身后的代池輕輕湊近了,壓低聲音說道:“因為沒有先例,叢院士太重要了,她愿意做這個先例上頭也要再三考慮。”
蒲安聽后,又低頭安靜地喝湯,沒再說話。
喝過羊湯,第五小隊的隊員們繼續(xù)清理工作。他們?nèi)藬?shù)不少,大家分工明確,干得熱火朝天。到了中午的飯點,清理工作也進行得差不多了。
“吃飯吃飯?!庇腥舜舐暫暗?。隊員們紛紛歸攏好工具,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進食堂。
下午,第三指揮官告訴他們兩點要在一個空帳篷審訊楊順平,讓他們準時到。
因為需要全程錄像,所以身兼數(shù)職的顏粥也被叫上。
他們到點走進帳篷,才發(fā)現(xiàn)楊歲也在里面。只見她眼眶紅腫,臉上滿是淚痕,像是哭了很久的樣子。
楊年也在他們身邊,只是這里沒有楊歲的冰,他們看不見人,只能從儀器上看到楊歲身邊站著個生命體。
楊順平手腳戴著鐐銬,脖子圈著頸環(huán),狼狽地坐在隔出來的空地上。他的頭發(fā)凌亂不堪,臉上長著短短的胡茬,不過一夜光景,整個人憔悴得像是老了好幾歲。
“教會了嗎?”蒲安看見他們就問了一嘴。
“教了。”楊歲聲音沙啞地回答。
只是她雖然學了,但是還需要時間訓練。
第三指揮官說她和弟弟要配合研究,要去京市的研究所,爸爸也要去京市,但是不和他們在一起。
“你們先出去,我們有事兒問你們父親?!笨傊笓]官語氣溫和地對著楊歲說,“回去收拾東西吧,你們下午就會出發(fā)?!?/p>
第三指揮官又看向叢五青,嚴肅地說道:“你母親會一起回去,她回去要接受剝離手術(shù)。”
“你們小隊負責護送,出去巡邏的已經(jīng)在回來的路上了,等他們到了就出發(fā)。”
“是。”叢五青垂眸,臉上看不出情緒。
其實他也是剛得知這個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