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禁此話一出,頓時(shí)二人全都臉色大變。
當(dāng)即二人便想要起身跟于禁拼命,但是誰知道他們才剛一起身,便覺得腳下一軟,整個(gè)人都在一瞬間沒有了力氣,搖搖晃晃得便又跌坐回了椅子上。
而于禁看著二人這個(gè)樣子,卻是輕笑一聲道:“你看看,昌豨你以前就是如此的沖動,怎么如今都這么大的年紀(jì)了,還是如此的不懂事???”
“于文則!”昌豨一臉憤怒地盯著于禁怒吼道:“你我可是至交好友啊!我是相信你,才會來找你求援的,你居然出賣我?!”
昌豨一臉錯(cuò)愕與憤怒的質(zhì)問著于禁,他似乎完全沒有想到于禁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。
“至交好友?你管一起喝過幾次酒,去過幾次青樓叫至交好友?”
于禁一臉不屑地看著昌豨,言語之間充滿了輕蔑的意味。
他跟昌豨其實(shí)說白了,不過就是酒肉朋友而已。
什么至交好友?無非是昌豨自己的臆想罷了。
如果不是昌豨今天來找自己,估計(jì)于禁都不會想到自己跟昌豨還有這么一層關(guān)系。
但從幾乎曹營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昌豨是好友來看,于禁口中的所謂的酒肉朋友,其實(shí)也不要盡然。
只不過是現(xiàn)在事情都已經(jīng)做下了,總不能真的承認(rèn)自己和昌豨是很要好的朋友吧?
所以于禁直接便否認(rèn)了他們的關(guān)系。
“于文則,你個(gè)王八蛋!枉我這樣相信你,你居然用這種卑劣的手段???”
在酒菜里面下藥,的確不是什么光彩的手段。
因此昌豨這樣叫罵自然也是合理的,只是于禁對于這一切都充耳不聞。
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二人,然后說道:“昌兄,今日這也算是你送我的一份大禮吧?若是沒有你的仗義獻(xiàn)身,怕是我很難有這樣立功的機(jī)會了。”
“你放心,你死之后,我一定善待你妻小的,只要魏王不打算追究你妻小的責(zé)任。”
于禁說著便拔出了腰間的佩劍,看到泛著寒芒的利刃,頓時(shí)昌豨和吳敦都瞳孔一縮,昌豨更是急忙開口道:“文則,你且留我一命,萬一魏王和漢中王有什么事情要問我呢?”
“讓我活著,你的功勞豈不是更大?”
于禁聞言卻是絲毫不為所動,甚至反過來開口道:“你難道不覺得這種情況下死人比活人有用嗎?畢竟死人什么都不會說,還有保底的一份功勞,但是活人滿嘴胡沁,說不準(zhǔn)的就讓我到手的功勞泡湯了,甚至還會讓我損失慘重呢?!?/p>
于禁一邊說著,一邊上前來到昌豨的面前,緩緩舉起了手中的佩劍:“更何況魏王早就有令了,犯上作亂,忤逆造反者,殺無赦!”
說著于禁便一劍斬下,頓時(shí)鮮紅的血液噴射的到處都是,將于禁的全身都給染紅了。
昌豨的人頭凌空飛起,在屋內(nèi)滾動了幾圈,這才緩緩?fù)O隆?/p>
看著這一幕的吳敦此刻全身都在顫抖,一臉錯(cuò)愕地看著于禁,隨即張嘴便想要求饒:“于將軍!于將軍,你別殺我?。〈耸屡c我并無太多干系,我也不是真的想要背叛魏王的,于將軍饒命!饒命……”
吳敦的求饒聲,忽的便戛然而止了。
又是一顆頭顱凌空飛起,隨后落在了于禁的腳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