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沒法和他相處,是你們都太有主見了,都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,”孟蘇語重心長,“但凡你們各退一步,咖啡這事不就解決了?”
“你不用勸我,”沈婳說:“經(jīng)過這三個月的相處,我們已經(jīng)完全摸清楚對方的脾性,配合不來就是配合不來。如果我還需要‘助手’,我會另找他人?!?/p>
“你要想好,如果另找他人,可不一定能找到尹航這樣的人才了?!?/p>
沈婳微微抿唇,她在猶豫。
從辦事妥帖的角度來說,尹航是挺可靠,但處處針對她這個老板,甚至敢給她甩臉子,惡語相向,這點尹航是一點不合格。
“不用,我不做deale
,以后大概率也用不到‘助手’。”
“這你就錯了,”孟蘇說:“你面對的是誰?傅澄海。一個你都覺得狡猾的男人,你認(rèn)為你一個能應(yīng)付得了他?遠(yuǎn)的不說,如果他兒子再針對你做些什么,傅澄海又剛好不在你身邊,你一個人在東江,能求助誰?沒有誰能單打獨斗活下去,我遠(yuǎn)在國外,就算再支持你,遠(yuǎn)水也解不了近渴?!?/p>
沈婳徹底沉默,她在思考。
“聽我的,我生意做不來,識人還是很準(zhǔn)的,尹航這人……態(tài)度雖然不好,但辦事絕對可靠?!?/p>
沈婳質(zhì)疑,“為什么這么說?”
孟蘇眉眼一勾,婉轉(zhuǎn)一笑,“你讓他來拉斯維加斯做什么,他可是一個字都沒有告訴我。”
沈婳登時如芒在背,震驚地望著孟蘇。
孟蘇一直以來就是她最信賴的人,沈婳也鮮少有事瞞著孟蘇,除了她家里的事,大概只有尹航替她辦的事了。
尹航去拉斯維加斯,沈婳托尹航給孟蘇帶了國內(nèi)的各種特色禮物,美其名曰沈婳讓尹航去國外是替她去看孟蘇,順便給自己帶點之前留在國外的東西回來。
然而聰明如孟蘇,怎么可能相信尹航大老遠(yuǎn)跑一趟,就是給沈婳跑這種快遞就能解決的跑腿任務(wù)。
孟蘇瞧見沈婳驚恐的臉,自信一笑,“你知道尹航怎么說的?他編的理由,可比你委托給他的理由靠譜多了。”
沈婳鎮(zhèn)定道:“他怎么說的?”
“他說,來國外求醫(yī)。有朋友身患重病,想看看國外有沒有治療方法,”孟蘇反問:“是不是比你想的那個跑腿的理由好一萬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