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放過我吧。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。我不該鬼迷心竅去改你的報告,不該搶你的位置?!?/p>
“我就是個蠢貨。我被豬油蒙了心。求你看在咱們同事一場的份上,跟領(lǐng)導(dǎo)求求情,饒我這一次吧?!?/p>
她哭得涕泗橫流,一點形象都不要了。
市委大院里人來人往,已經(jīng)有人朝這邊投來了好奇的目光。
易承澤皺起了眉。
早知如此,何必當(dāng)初?
“陳妙玲,你這是干什么?快起來?!币壮袧上氚淹瘸槌鰜恚伤У锰o了。
“我不起來。你不答應(yīng)我,我就不起來?!标惷盍崴F鹆藷o賴,“只要你肯幫我,我什么都愿意為你做。你讓我做什么都行?!?/p>
她一邊哭,一邊抬起那張滿是淚痕的臉,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勾引,身體還不自覺的往他腿上蹭。
又是這一套。
易承澤心里覺得可笑。
這個女人,到了這種時候,還想著拿自己的身體當(dāng)武器。
真是可悲。
他停下了掙扎的動作,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聲音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。
“陳妙玲,你還記得你在辦公室里,跟我說過什么嗎?”
陳妙玲哭聲一滯,茫然的看著他。
易承澤一字一句的,把她當(dāng)時的話,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。
“你說,官場就是明爭暗斗,你死我活?!?/p>
“你說,現(xiàn)實就是這么殘酷,希望我能好好記著?!?/p>
“怎么,這么快就忘了?”
每一個字,都像一把錘子,狠狠砸在陳妙玲的心上。
她的臉色,瞬間變得慘白,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。
她抱著易承澤小腿的手,也無力的松開了。
“現(xiàn)在,我把你教我的話,還給你?!币壮袧沙槌鐾?,撣了撣褲腳上不存在的灰塵。
“你的事,跟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說完,他看都不再看癱軟在地上的女人一眼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“不…易承澤,你不能這么對我…”陳妙玲發(fā)出了刺耳的哭喊。
易承澤充耳不聞,拉開車門,坐進(jìn)了他的捷達(dá)車?yán)铩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