獅子搏兔,亦盡全力!
豈有不勝之理?
主公王仲真乃神人也!
賈詡此刻對王仲的欽佩,如江河奔涌,綿延不絕。
不過……
賈詡反應(yīng)極快,張遼卻稍顯遲鈍。
他眉頭一皺,不悅道:“陷陣營乃我軍精銳,對付鮮卑的主力,比當(dāng)年的白馬義從更勝一籌,怎能隨便調(diào)去掃墓?”
“忠義難違??!”
郭嘉語帶調(diào)侃。
張遼怒意頓生,正欲發(fā)作,卻見賈詡朝他使眼色。
似乎……
另有隱情?
張遼尚在困惑,郭嘉又道:“兄弟情深令人敬佩,想必高將軍的家眷也這般忠義吧?”
高順渾不在意,朗聲道:“忠義乃我高家門風(fēng),全家皆然!不勞費心,我自會攜妻兒離去!”
郭嘉微微頷首:“忠義之家,令人欽佩!”
他輕嘆一聲,故作無奈:“人各有志,在下不便強求。但我家主公惜才,命我務(wù)必勸降將軍。”
“否則……唉!”
這一聲嘆息,意味深長。
高順原本剛毅至極,卻被郭嘉一席話激得心神一震。他素來寧愿自己吃苦,也不愿牽連他人。
賈詡與張遼對視一眼,眼中閃過精光。
郭嘉果然不循常理,既然大義無法打動高順,便另辟蹊徑,以情動人。
高順神色微滯,眉頭輕蹙。
這一招,竟真起了效果。
不過,他很快恢復(fù)如常,面上依舊堅毅。
張遼與賈詡暗自發(fā)笑。
魚兒既已咬鉤,再掙扎也是徒勞。
“簡直荒謬!”高順怒喝道,“我不愿降王賊是我之事,與你何干?莫非他平日便是這般苛待下屬?”
“慚愧。”郭嘉從容應(yīng)道,“此行之前,我立了軍令狀,定要勸將軍歸降,此乃我之責(zé),非主公所迫,還望將軍莫怪?!?/p>
“事到如今還要替他開脫!”高順憤然道,“你們這些謀士,當(dāng)真……癡心妄想!我高順絕不投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