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73章 馬卡龍畫筆與巴黎的左岸甜奢雅章（第1頁）

巴黎的晨霧剛漫過奧賽博物館的穹頂時，我已在左岸的“甜奢藝坊”，握住了這支馬卡龍畫筆。筆桿是粉金的琺瑯，帶著杏仁的焦香；筆毛卻似剛從鏡面釉里捻出的絲絮，混著覆盆子果餡的綿密，輕輕一觸，指尖便沾了些莓紅的膏體，仿佛能聞到圣日耳曼大道上那股甜中帶藝的優(yōu)雅氣息——那是蛋白霜與杏仁粉在銅碗里翻拌與果餡在水晶勺里調(diào)和時，溢出的法式藝術(shù)風(fēng)情。藝坊的甜點師是個戴畫家帽的巴黎女人，見我對著畫筆癡迷，便遞來一盒現(xiàn)做的樹莓馬卡龍：“這畫筆的毛，是取了普羅旺斯杏仁，和勃艮第覆盆子果餡腌了整整三日呢?！眹L一口樹莓馬卡龍，杏仁的焦香與糖霜的酥脆在舌尖炸開，而后漫出樹莓果餡的綿密與金箔的甜亮，我忽然懂了，這畫筆要畫的，從不是平庸的甜膩，而是巴黎左岸甜點里沉淀的藝韻甜奢。

在蓬皮杜藝術(shù)中心旁的閣樓畫室，我鋪開畫紙時，遠(yuǎn)處的巴黎圣母院正沐著陽光。筆尖蘸取顏料的剎那，左岸甜奢便在紙上鋪展：先是馬卡龍的莓紅，像蒙馬特的藝術(shù)墻，帶著都市的藝術(shù)感；再暈出糖霜的乳白，是瓷盤里的絲滑，泛著法式的質(zhì)感；最后點綴上金箔的碎金，那是夾在甜點中間時，透出的甜奢層次。我畫了一盒樹莓馬卡龍，用畫筆細(xì)致地描出蛋白霜的紋路，讓它看起來像裹著一層剔透的樹莓鏡面釉，又特意用筆鋒的輕掃，模擬出馬卡龍咬開時的酥脆，那邊緣的融合，是襯得甜意更顯藝韻的優(yōu)雅。畫著畫著，竟忍不住從瓷盒里取出一枚真的樹莓馬卡龍，嘗一口，杏仁的苦與樹莓的甜在舌尖碰撞，和畫筆在紙上暈染的甜意奇妙地重疊了——原來這支筆，是把巴黎的甜奢，從舌尖活生生畫進(jìn)了畫里。

接著畫戴畫家帽的巴黎少女。她腕間戴著的馬卡龍色手鏈，我用畫筆蘸了點帶碎金的顏料，讓每一顆珠子都閃著藝術(shù)的光芒，風(fēng)一吹，畫里的手鏈竟似在輕輕晃動，像把整個巴黎的藝韻都戴在了她的腕間。她面前的樹莓馬卡龍?zhí)瘘c，我刻意畫出了水晶盤的剔透，與甜點的莓紅形成對比，那盤沿的切割面里，仿佛還留著甜點師的匠心，而甜點的分層，我用畫筆反復(fù)暈染出莓紅與乳白的層次，仿佛輕輕一咬，就會漾出滿口的左岸甜奢。畫到興起，我把畫筆插進(jìn)盛著樹莓果餡的水晶碗里，筆毛上沾了些莓紅的膏體，再蘸顏料時，竟畫出了樹莓馬卡龍在畫廊櫥窗里的倒影——莓紅的甜點掩映在藝術(shù)燈光的光暈里，每一口都帶著不同的甜濃度，有的是杏仁的焦香甜，有的是糖霜的酥脆甜，還有的是樹莓果餡的綿密甜，在畫紙上鋪成了一整個巴黎的甜夢。

甜點師又端來一碟“巴黎藝術(shù)馬卡龍塔”，那甜點的馬卡龍層里疊著樹莓果餡，莓紅、乳白、碎金層層疊疊，像把巴黎的左岸藝景吃進(jìn)了嘴里。她笑著指我畫里的樹莓馬卡龍：“姑娘這畫筆，把我們巴黎的甜奢畫活了。”她取過畫筆，在我畫的蓬皮杜藝術(shù)中心旁添了只停駐的蝴蝶，那蝶翼的藍(lán)，被她用馬卡龍畫筆調(diào)出了藝韻，竟和樹莓馬卡龍的莓紅融成了一幅“蝶戲甜塔”的靈動圖景——蝴蝶的翅膀正停在畫里的樹莓馬卡龍上，眼神里滿是對甜意的渴求。我們聊起巴黎的甜點，她說從前的藝術(shù)家以馬卡龍為靈感，如今全世界的藝術(shù)愛好者也愛這一口法式甜，就像這畫筆，把小眾的巴黎甜奢畫進(jìn)了全世界的視野里。

暮色四合時，我把畫稿靠在閣樓窗邊，晚風(fēng)卷著樹莓馬卡龍的甜香拂過紙面，和畫里的甜奢混在了一起。遠(yuǎn)處的香榭麗舍大街還亮著暖光，我望著畫筆上殘留的莓紅膏體，忽然想，這支筆該不止畫巴黎的甜。它可以畫馬賽的橙花馬卡龍卷，在甜里加些海港的風(fēng)情；也可以畫斯特拉斯堡的藍(lán)莓馬卡龍冰，讓圣誕市集的浪漫裹上左岸的甜奢……正想著，一枚樹莓馬卡龍從畫稿旁滑落，掉在木地板上，濺起些莓紅的碎屑，和馬卡龍畫筆的筆毛粘在了一起。我輕輕把它分開，卻見那樹莓馬卡龍的莓紅，把筆毛染得更顯藝韻了——原來這支畫筆的故事，才剛剛在巴黎的藝術(shù)風(fēng)里，寫下最甜的奢雅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