畫室的暖光被夕陽染成蜜色,林柚盯著墻上的“春日雙甜圖”發(fā)呆時,指尖突然劃過櫻花花瓣的紋路——被重物壓平的花瓣還帶著淡淡的香,像沒散盡的春日甜。
“要不我們把它改成立體的?”她轉(zhuǎn)頭看向陸星辭,眼睛亮得像盛了果酒的玻璃杯。剛才摘櫻花時,她就發(fā)現(xiàn)有些花瓣帶著天然的弧度,剛好能做成畫里的立體裝飾。
陸星辭剛把剩下的草莓果酒倒進小瓶子里,聞言笑著湊過來:“怎么個立體法?我的小畫手又有新創(chuàng)意了?”
“你看,”林柚拿起一片櫻花花瓣,輕輕捏出弧度,貼在畫里櫻花樹的枝椏上,“這樣花瓣就像真的飄在畫里一樣!再用果酒調(diào)點膠水,把花瓣粘牢,還能一直帶著甜香呢!”
說干就干,陸星辭從儲物間翻出透明的手工膠水,林柚則把壓好的櫻花花瓣分成不同大小,按畫里的場景排列。她先在自己畫的糖畫攤上方,貼上幾片小巧的櫻花瓣,像剛飄落的花雨;又在陸星辭畫的畫室窗邊,粘了幾朵半開的櫻花,剛好落在“畫里的自己”發(fā)梢,和現(xiàn)實里他別在她頭發(fā)上的那朵一模一樣。
“膠水太普通了,”林柚突然想起那罐草莓果酒,眼睛一轉(zhuǎn),舀了一勺果酒倒進膠水里,“加點這個,膠水都帶著甜香,畫就變成‘會呼吸的甜畫’啦!”
果酒和膠水混合后,泛起淡淡的琥珀色光澤,甜香順著攪拌的動作漫開來。陸星辭幫她拿著畫筆,小心翼翼地蘸著混合膠水,涂在櫻花花瓣的背面:“慢一點,別把顏料弄花了?!?/p>
他的指尖覆在她的手背上,一起控制著畫筆的力度,膠水均勻地涂在花瓣邊緣,既不會溢出來弄臟畫紙,又能牢牢粘住花瓣。林柚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,混著果酒的甜香,讓她的心跳像被櫻花輕輕撞了一下。
“你看這里,”陸星辭指著畫里糖畫攤的勺子,“可以粘一顆小小的玻璃糖,讓糖液看起來更亮,像真的在淌甜一樣?!?/p>
他從之前的玻璃糖罐里挑了顆最小的,蘸了點果酒膠水,輕輕貼在糖畫的勺子尖上。玻璃糖在暖光里泛著細閃,剛好和糖畫的金黃顏料呼應(yīng),真的像淌下來的糖液凝固成的小珍珠。
林柚忍不住拍手:“太好看了!”她拿起另一顆玻璃糖,粘在畫里自己的手心里,“這樣就像我真的握著一顆甜糖,在櫻花樹下等糖畫呀?!?/p>
兩人分工合作,陸星辭負責(zé)粘貼櫻花和玻璃糖,林柚則用馬克筆在花瓣邊緣補了點淡粉色,讓立體花瓣和畫紙的顏色更融合。她還在畫的角落,用果酒膠水混著金色閃粉,畫了幾顆小小的糖粒,像撒在畫里的星光。
忙到月亮爬上窗臺時,立體櫻花畫終于完成了。林柚把畫舉到窗邊,月光落在櫻花花瓣上,透過半透明的花瓣,在畫紙上投下淡淡的影子,玻璃糖則像藏在畫里的月光,亮得溫柔。
“還差最后一步,”陸星辭從抽屜里翻出一卷細絲帶,是淡粉色的,上面繡著小小的畫筆圖案,“給畫加個立體邊框,讓它更像‘春日限定禮盒’。”
他沿著畫框的邊緣,把絲帶一圈圈纏繞起來,每繞一圈就打一個小小的蝴蝶結(jié),蝴蝶結(jié)上還掛著一顆迷你的黏土畫筆——是他昨晚捏的,和林柚帆布包上的掛飾同款。
林柚靠在他身邊,看著他認真纏繞絲帶的樣子,指尖輕輕劃過畫里的櫻花:“現(xiàn)在這幅畫,有櫻花的香、果酒的甜、玻璃糖的閃,還有我們一起動手的溫度,”她轉(zhuǎn)頭看他,眼睛里映著月光和畫的光澤,“這是最特別的‘甜系創(chuàng)作’了?!?/p>
陸星辭放下絲帶,把她攬進懷里,下巴蹭著她的發(fā)頂:“因為畫里有你,才這么特別,”他拿起畫筆,在畫框的絲帶蝴蝶結(jié)上,用金色馬克筆寫了行小字,“限定款·櫻花釀雙甜圖——林柚&陸星辭共繪?!?/p>
“我們把它掛在最顯眼的地方吧!”林柚拉著他的手,把畫掛在畫室正中央的墻上,剛好在之前的畫框和月光糖畫框中間,像串聯(lián)起所有甜回憶的核心。
掛好畫后,兩人并肩坐在畫架前,林柚靠在陸星辭的肩膀上,手里捧著剩下的草莓果酒:“以后每次有人來畫室,都會看到這幅畫,知道我們一起做了一幅會甜的立體畫呀?!?/p>
“不止,”陸星辭拿起她的速寫本,翻到新的一頁,用果酒膠水沾著櫻花花瓣,在紙上拼了顆糖心,“我還要把今天的過程畫進你的創(chuàng)作日記里,讓讀者也嘗嘗,櫻花和果酒釀出來的甜是什么味道?!?/p>
林柚看著他在速寫本上認真畫畫的樣子,突然覺得,立體畫的甜不僅在畫里,更在和他一起動手的每一個瞬間——是他握著她的手涂膠水時的溫柔,是他悄悄在畫里藏下和她相關(guān)的小細節(jié)時的用心,是兩人一起看著成品時,眼里藏不住的笑意。
她拿起馬克筆,在速寫本的糖心旁邊,畫了兩只牽在一起的手,手里捧著一顆櫻花味的玻璃糖,旁邊寫著:“最好的創(chuàng)作,是和喜歡的人一起,把普通的時光,變成立體的甜?!?/p>
陸星辭湊過來看見了,笑著在旁邊添了一句:“下一次,我們用什么做‘甜畫材’?桃花蜜?芒果醬?還是你喜歡的任何甜東西?”
林柚的眼睛亮起來,像藏了一整個春天的甜:“都要試試!我們要把所有甜甜的東西,都畫進畫里,藏進余生里呀!”
月光透過窗戶,落在立體櫻花畫上,櫻花花瓣輕輕晃動,甜香漫漫整個畫室,像一場不會醒來的春日甜夢。而他們的創(chuàng)作日記,還在繼續(xù)記錄著這些藏在顏料、櫻花、果酒里的甜,每一筆都是心動,每一頁都是余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