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京的清晨,帶著濕潤的潮氣,淺草寺的雷門燈籠在朦朧天光里暈出暖橙色的輪廓。畫手阿糖握著一支剛解鎖的抹茶和果子畫筆,筆桿是細膩的竹制紋理,頂端嵌著一枚迷你抹茶團子,翠綠的色澤在晨光下泛著溫潤的光。
她找了家臨窗的和果子店坐下,木質窗欞外,穿和服的少女撐著油紙傘走過,屐聲“嗒嗒”敲在石板路上。店主是位頭發(fā)花白的婆婆,正將剛做好的抹茶蕨餅擺在漆器盤里——深綠的蕨餅裹著一層細白的黃豆粉,旁邊配著一小碟琥珀色的黑蜜,甜香混著抹茶的清苦,悠悠地飄進阿糖的鼻尖。
“咔噠。”畫筆在指尖輕轉,筆尖落下的瞬間,紙面漾開一層淡綠色的光暈。她先畫那盤蕨餅,筆觸細膩得像和果子外皮的肌理,黃豆粉的顆粒感被她用淺灰調細細鋪陳,黑蜜的光澤則以淡琥珀色暈染,仿佛下一秒就能順著紙面流淌。
畫到一半,店外傳來一陣清脆的鈴鐺聲。阿糖抬頭,看見一輛賣御手洗團子的推車停在路口,穿傳統(tǒng)服飾的小販正將三顆一串的糯米團子淋上抹茶醬,深綠的醬汁順著團子縫隙往下墜,惹得路過的孩童直流口水。她眼神一亮,立刻將這鮮活的一幕也揉進畫里,讓畫面多了幾分市井的甜趣。
忽然,畫筆微微震動起來。阿糖順著筆桿望去,發(fā)現(xiàn)淺草寺的五重塔在晨霧中若隱若現(xiàn),塔尖的銅鈴被風一吹,發(fā)出“叮鈴”的脆響。她鬼使神差地將畫筆往那方向一指,筆尖竟飛出一縷淡綠色的光絲,輕飄飄地纏上了塔尖的銅鈴。下一秒,整座五重塔仿佛被抹茶釉色浸染,塔身的磚石都透出了溫潤的綠意,連空中的飛鳥都沾了一身抹茶香。
這詭異又美妙的變化讓阿糖愣住了。她低頭看畫筆,發(fā)現(xiàn)頂端的迷你抹茶團子正微微發(fā)光,像是在回應五重塔的綠韻。旁邊的婆婆卻像沒看見般,慢悠悠地給新出爐的抹茶羊羹切出菱形的塊,羊羹的截面細膩得像凝固的綠玉,在陽光下泛著瑩潤的光。
阿糖定了定神,重新將注意力放回畫紙上。她開始描繪五重塔的綠意與和果子的甜香交融的畫面:抹茶蕨餅的甜糯里裹著塔鈴的清越,御手洗團子的軟糯中滲著晨霧的濕潤,連空氣都仿佛變成了抹茶味的流體,在淺草的街巷里緩緩流動。
當最后一筆落下時,紙面忽然騰起一陣淡綠色的煙霧。煙霧散去后,畫中的抹茶蕨餅竟“跳”了出來,落在阿糖的手背上。觸感軟糯微涼,帶著濃郁的抹茶香,咬一口,外皮的黃豆粉簌簌落下,內里的蕨餅清甜綿密,黑蜜的甜潤在舌尖化開,竟比她在店里吃到的還要美味。
阿糖驚喜地眨眨眼,看著畫里畫外的抹茶甜意,又看了看那支靜靜躺著的畫筆,忽然明白——這支抹茶和果子畫筆,不僅能畫出東京淺草的甜韻,還能將畫中的甜蜜具象成真實的滋味。
她笑著將那枚蕨餅吃完,把畫筆小心收進畫具箱。窗外,雷門的燈籠依舊暖橙,五重塔的綠意仍在彌漫,淺草的街巷里,甜香與綠意交織成一首綿長的詩。阿糖知道,這場關于甜品與畫筆的環(huán)球創(chuàng)作之旅,在東京的淺草,又寫下了一章充滿抹茶香的奇妙雅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