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58章 椰香斑斕糕畫筆與巴厘島的熱帶甜韻秘章（第1頁）

巴厘島的陽光剛越過阿貢火山時，我已在烏布市集的香料鋪里，握住了這支椰香斑斕糕畫筆。筆桿是棕櫚木的暖棕，帶著深淺不一的紋理，像極了巴厘島老椰樹的樹皮；筆毛卻似剛從斑斕葉上摘下的綠絲，混著椰漿的乳白，輕輕一捻，指尖便沾了些青綠的汁液，仿佛能聞到熱帶叢林里那股甜中帶腥的獨特氣息——那是斑斕葉與椰漿在石臼里研磨時，溢出的自然甜韻。香料鋪的老板娘是個皮膚黝黑的巴厘島女人，見我對著畫筆出神，便遞來一杯現榨的斑斕椰汁：“這畫筆的毛，是取了清晨帶露的斑斕葉，和初榨椰漿泡了七七四十九天呢?！泵蛞豢谝?，斑斕的清苦在舌尖化開，而后漫出椰漿的醇厚甜香，我忽然懂了，這畫筆要畫的，從不是甜膩的糖漿，而是熱帶土地里長出的鮮活甜意。

在烏布梯田旁的竹屋畫室，我鋪開畫紙時，遠處的椰子樹正抖落滿樹的陽光，光斑落在紙面，像撒了把碎金。筆尖蘸取顏料的剎那，熱帶的甜意便在紙上炸開：先是斑斕葉的濃綠，像雨林深處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蕨類植物，帶著濕潤的潮氣；再暈出椰漿的乳白，是沙灘上那些被遺棄的椰殼碗，經歲月打磨后泛著的溫柔光澤；最后點綴上棕櫚糖的焦褐，那是村婦們在火塘邊烤椰殼時，升騰起的裊裊甜韻，帶著煙火的溫度。我畫了一塊斑斕椰汁糕，用畫筆細致地描出糕體的彈嫩，讓它看起來像裹著一層細密的椰絲絨，又特意用筆鋒的輕顫，模擬出糕體切塊時的q彈質感，那邊緣的水潤，是襯得糕體更顯清甜的清爽。畫著畫著，竟忍不住從竹籃里取出一塊真的斑斕椰汁糕，咬一口，斑斕的微苦與椰漿的甜潤在齒間交織，和畫筆在紙上暈染的甜意奇妙地重疊了——原來這支筆，是把熱帶的甜韻，從舌尖活生生畫進了畫里。

接著畫穿紗籠的巴厘島少女。她發(fā)間別著的斑斕葉發(fā)簪，我用畫筆蘸了點帶熒光的顏料，讓每一道葉脈都閃著雨林的生機，風一吹，畫里的發(fā)簪竟似在輕輕顫動，像把整座巴厘島的綠意都別在了她的發(fā)間。她手中捧著的椰殼碗，我刻意畫出了椰殼表面的粗糙紋理，與碗中斑斕糕的細膩形成鮮明對比，那碗沿的弧度里，仿佛還留著老椰樹的呼吸，而碗中斑斕糕的切面，我用畫筆反復暈染出綠白相間的層次，仿佛輕輕一舀，就會漾出滿碗的熱帶甜香。畫到興起，我把畫筆插進盛著斑斕汁的椰殼里，筆毛上沾了些綠白相間的汁液，再蘸顏料時，竟畫出了斑斕糕在椰林間的倒影——綠白的糕體掩映在椰葉的濃綠里，每一塊都帶著不同的甜濃度，有的是斑斕葉剛抽出新芽時的清苦甜，有的是椰漿在陶罐里發(fā)酵后的醇甜，還有的是棕櫚糖在火上熬煮時的焦甜，在畫紙上鋪成了一整個巴厘島的甜夢。

香料鋪的老板娘又端來一碟“彩虹斑斕糕”，那糕體被切成了星星形狀，紅、黃、綠、白層層疊疊，像把巴厘島的彩虹吃進了嘴里。她笑著指我畫里的斑斕：“姑娘這畫筆，把我們巴厘島的甜韻畫活了?！彼∵^畫筆，在我畫的椰樹下添了只休憩的長尾猴，那猴毛的棕褐色，被她用椰香斑斕糕畫筆調出了暖調，竟和斑斕的綠融成了一幅“猴戲甜糕”的靈動圖景——猴子的爪子正抓著一塊畫里的斑斕糕，眼神里滿是對甜意的渴求。我們聊起巴厘島的甜點，她說從前的村民以斑斕葉為食，如今游客們也愛這一口熱帶甜，就像這畫筆，把小眾的熱帶風味畫進了全世界的視野里。

黃昏時分，我把畫稿掛在竹屋廊下，椰風卷著斑斕葉的清香拂過紙面，和畫里的甜韻混在了一起。遠處的梯田在暮色里變成了深淺不一的綠褐，像塊巨大的斑斕糕。我望著畫筆上殘留的綠白汁液，忽然想，這支筆該不止畫巴厘島的甜。它可以畫泰國的斑斕千層糕，在甜里加些榴蓮的濃烈；也可以畫馬來西亞的斑斕椰漿飯，讓香料的辛香裹上糯米的清甜……正想著，一塊斑斕糕從畫稿旁滾落，掉在竹地板上，濺起些青綠的碎屑，和椰香斑斕糕畫筆的筆毛粘在了一起。我輕輕把它分開，卻見那糕的綠白，把筆毛染得更顯鮮活了——原來這支畫筆的故事，才剛剛在熱帶的風里，寫下最甜的韻章秘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