畫室的窗玻璃凝著層薄霜,指尖按上去是刺骨的涼,風從窗縫鉆進來時,裹著室外的寒,卻被門后的暖香撞得沒了脾氣。阿柚抱著個裹著棗紅色厚絨布的盒子推門進來,布面上繡著圓滾滾的烤紅薯圖案,針腳里沾著焦甜的香,連她圍巾上都蹭了點烤紅薯的糖漬:“樓下老爺爺的烤紅薯攤出攤啦!我裹著絨布帶了個熱乎的,還有筆盒——老板說絨布能吸焦香,讓夏甜秋香裹著冬暖!”
絨布從筆盒上滑下來時,甜系筆盒的水果紋上沾著點淺褐的糖漬,像烤紅薯的焦香浸在了盒面。我掀開盒蓋的瞬間,一股混著三重香氣的甜漫了出來:夏的芒果甜裹著秋的桂香,又纏上了烤紅薯的焦暖,不是沖撞的味,是軟乎乎的疊在一起,像把三個季節(jié)的暖都封在了盒里。阿柚把烤紅薯放在畫桌上,外皮的焦香熏著筆盒,榴蓮奶霜筆的綿白霜層居然泛出極淡的褐,像烤紅薯的糖霜沾在了筆桿上:“你看!筆桿的糖霜層吸了烤香,顏色都暖了——這是‘季味疊加’,越裹越甜!”
她已經鋪好了畫紙:是張帶著細絨質感的淺棕卡紙,摸上去軟乎乎的,像烤紅薯的外皮,對著光看,能看見紋理里的細閃。我從盒里拿出芒果百香果雙拼筆,筆桿的暖黃裹著烤香,湊到鼻尖聞,居然是芒果甜混著焦香,像咬了口裹著芒果醬的烤紅薯。阿柚把剝好的紅薯遞過來,果肉的甜燙著指尖:“試試畫塊烤紅薯!老板說冬天用這支筆,墨里的暖調會更濃,畫出來的紅薯像剛從爐里拿出來的!”
筆尖落向畫紙的瞬間,墨液先暈開層暖黃的霧,跟著浸出點極淡的褐——不是夏的亮黃,是冬的焦暖,像烤紅薯外皮的糖色。我順著紅薯的弧度鋪色時,筆桿突然微微發(fā)熱,墨液里的百香果細閃泛出金紅,像紅薯果肉里的糖心,順著筆鋒漫開,邊緣暈著層軟暖的光。阿柚湊過來,鼻尖碰著畫紙:“是焦香裹著芒果甜!墨里的夏味秋香都藏在冬暖里,聞著像把三個季節(jié)的甜都咬進了嘴里!”
畫到紅薯上的糖心時,樓下書店的老板抱著個保溫袋進來,袋里裝著熱奶茶和糖炒栗子,栗子的香混著烤紅薯的暖,把畫室的寒都趕跑了:“你們這味都飄到街對面啦!我?guī)Я藷犸?,配著你們的畫,冬天都不冷了!”他把保溫袋放在畫架旁,熱氣熏著筆盒,盒面的水果紋突然亮了——青提的綠、蜜桃的粉、西瓜的紅,都泛著暖黃的光,像把夏天的顏色裹上了冬的厚衣。
等畫紙干透時,畫里的烤紅薯泛著焦暖的香,墨里的三重甜浸在紙里,連畫紙的細絨都沾著暖。阿柚把筆放回筆盒時,七支筆的果香撞在一起,“嘩啦”聲里裹著烤紅薯的焦響,像三個季節(jié)的甜在盒里唱歌。她把厚絨布重新裹在筆盒上,烤紅薯圖案貼著水果紋:“等明年春天,我們讓筆盒吸點櫻花的香,湊齊四季甜,到時候打開盒,就是一整年的軟暖!”
窗外的霜還沒化,但畫室里的暖香漫得滿,筆盒的甜裹著熱飲的暖,冬的寒里,突然浸滿了甜——像把夏的涼、秋的清、冬的暖,都藏在了這個小小的筆盒里,不管哪個季節(jié)打開,都是軟乎乎的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