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把第202章的“作者有話說”發(fā)出去,手機就震個不?!u論區(qū)里飄滿了“冬日甜碎片”:有人說“今早買的烤紅薯,糖心流在手套上,是暖甜的”,有人曬了張“貓爪踩在糖霜上的小腳印”,還有“奶蓋三分糖”說“巷口的糖炒栗子攤冒的煙,都是焦糖味的甜”。
這話像把糖罐砸在了我腦子里——巷口的糖炒栗子!我抓起外套裹上圍巾,踩著沒化的雪粒沖出門,剛拐進巷口,就聞見裹著焦香的甜氣:舊鐵皮爐子里的栗子“嘩啦”響著,糖霜裹在殼上,被爐火烤得泛著油亮的光,攤主阿姨看見我,笑著塞了顆剛出鍋的:“剛聽你讀者說你在畫甜,這顆是‘熱乎的靈感’~”
栗子殼剛剝開,糖香就裹滿了指尖,我咬了一口,粉糯的栗肉混著焦糖味,甜得暖進了喉嚨里。抬頭時突然看見巷口的老梧桐——雪壓在枝椏上,像裹了層糖霜,樹下的舊郵筒旁,堆著半罐沒吃完的奶糖,糖紙被風吹得貼在雪地上,像落了片彩色的甜。
我蹲下來把糖紙撿起來,突然看見郵筒縫里塞著張畫紙——是用鉛筆勾的小畫:一只抱著栗子的貓,蹲在郵筒頂上,尾巴尖沾著糖霜,旁邊寫著行歪歪扭扭的字:“給畫甜的大大,這是巷口的甜~”
這肯定是讀者偷偷放的!我把畫紙揣進外套口袋,栗子的暖香混著雪氣,突然覺得這條老巷像被糖罐裹住了——墻根的雪堆里埋著半顆奶糖,賣烤紅薯的推車冒著甜香,連風吹過的聲音,都裹著焦糖的軟。
跑回畫室時,指尖還沾著栗子的糖霜,我擰開焦糖色的馬克筆,先在畫紙上勾出巷口的輪廓:老梧桐的枝椏裹著雪,像撒了層細閃的糖;鐵皮爐子冒著暖煙,栗子殼堆在旁邊,沾著糖霜的殼子泛著光;郵筒頂蹲著那只抱栗子的貓,爪下按著那張讀者畫的小畫,尾巴尖掃過的雪,都變成了焦糖色的甜。
畫到一半,手機“叮咚”響了——是“草莓頭像”發(fā)來的私信,附了張她拍的巷口照片:雪地里的糖紙堆成了小丘,旁邊擺著顆剝好的栗子,配文:“大大,我在巷口撿到了甜,你要不要畫進畫里?”
我笑著把這顆“巷口的栗子”添在畫紙的角落:它滾在雪地上,糖霜沾了層細雪,旁邊的糖紙展開著,印著草莓圖案,正好和郵筒里的小畫疊在一起,像甜在巷子里打了個圈。
畫完最后一筆時,窗外的雪又落了下來,我把畫拍下來發(fā)到評論區(qū),配文:“今日份甜系創(chuàng)作——糖罐倒了時,甜裹滿了巷。栗子是焦糖甜,雪是涼甜,而你們藏在巷口的小畫,是裹在生活里的軟甜~”
剛發(fā)出去,評論區(qū)就刷出條新留言:“大大,我就在巷口的梧桐樹下!看見你跑過去啦!”
我趴在窗臺上往下看,巷口的雪地里,有個舉著草莓氣球的身影在揮著手,旁邊的糖炒栗子爐冒著暖煙,裹著整條巷的甜。
原來甜從不是藏在畫里的,它是讀者塞在郵筒里的小畫,是攤主阿姨遞來的熱栗子,是巷口飄著的焦糖香——順著筆尖落在紙上,就成了裹滿生活的甜,連冬天的雪,都暖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