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宅閣樓的晨霧裹著樟香與櫻膏的甜潤漫下來時,我正對著掌心里的新畫筆心頭發(fā)暖——筆桿是樟木的淺棕底色,裹著櫻膏的半透明糖膜,指尖摸上去像握著塊浸了樟香的櫻膏,溫潤中帶著清潤的黏軟,筆鋒沾著點清透的淺綠顏料,輕輕勾線就洇出帶著溪風(fēng)的甜痕。是李爺爺?shù)男O女送來的,還提著個竹籃,里面裝著剛從溪邊采的薄荷和櫻膏:“用老宅樟木削的筆桿,顏料混了溪畔的泉水和櫻膏,畫出來的線都帶著溪水的清潤,像石屋里藏的甜?!?/p>
“第142支,‘樟香櫻膏勾線筆’,這名字藏著溪風(fēng)的軟?!?/p>
蜷在竹籃旁的小橘貓“喵嗚”一聲,爪子扒拉著籃里的薄荷葉——葉片上的露珠滴在畫紙上,像撒了層迷你清潤的星。我把畫紙鋪在閣樓的木桌上,先倒了點溪泉水在調(diào)色盤里,混著融化的櫻膏攪勻,又撒了點薄荷碎,是“櫻林溪畔甜食石屋”該有的清潤甜感。
正琢磨著畫什么,小孫女牽著我往溪邊跑:“帶你去看溪畔的石屋,我爺爺年輕時藏甜的地方!”穿過漫著櫻瓣的小徑,果然在櫻花溪的轉(zhuǎn)彎處看見間青石板砌的石屋,屋頂爬著翠綠的藤蔓,門是整塊櫻木做的,刻著小小的櫻花紋,推開時“吱呀”一聲,清潤的甜香混著溪水的涼意涌出來——石屋里的石壁上鑿著一個個小格子,擺著陶制的甜罐,裝著薄荷櫻糖、溪泉蜜膏、清潤櫻凍,石窗正對著溪水,風(fēng)一吹,溪聲混著甜香,連空氣都帶著涼潤的甜。
“就畫‘溪畔石屋的清潤甜藏與溪風(fēng)櫻影’!”
先用樟香櫻膏勾線筆的細鋒蘸著淺棕顏料描石屋的石壁,筆桿上的樟木紋蹭過畫紙,留下細碎的石痕,像把剛從石縫里取出來的小勾刀。石屋的甜罐要畫得“甜”一點——罐身裹層溪泉的清透白,罐口纏圈薄荷綠的細藤,罐里的櫻凍用淺粉顏料混著溪水,像剛從溪里撈出來的清潤甜,每勺都藏著片薄荷葉。
畫到石窗旁的小木架時,小橘貓突然跳上架子,尾巴掃翻了裝溪泉蜜膏的陶罐——清透的蜜膏濺在畫紙上,剛好落在木架的紋路里,像誰偷偷給石屋填了清潤的甜。我捏了塊薄荷櫻糖喂給它,它立刻蜷回石屋的石凳上,爪子抱著糖塊啃得“咔嚓”響,胡須上都沾了蜜膏,連耳朵尖都蹭上了薄荷碎。
“這是石屋的‘清潤甜贈’呀!”
小孫女端著碗剛舀的溪泉櫻凍走進來,看見畫紙上的石屋眼睛彎成了月牙:“你這畫筆是把溪水的涼潤都畫進去了!”她用指尖沾了點櫻凍,在畫紙的石窗外畫了條小魚,魚身裹著櫻粉,尾巴沾著薄荷綠,像剛喝了蜜膏的甜魚。“用細鋒勾石縫的紋路,能畫出石屋的溫潤感?!?/p>
我照著試了試,把石縫畫得帶著細碎的露珠閃,邊緣描上淺綠的藤蔓,再用軟鋒掃出石屋的甜霧,裹著點溪風(fēng)的涼,像剛掀開陶罐時漫出的清潤甜。石屋的木門上,我畫了串掛著的薄荷櫻枝,用淺綠混著櫻粉的顏料,每片葉都沾著點蜜膏,像剛從溪邊采來的甜枝。
畫到一半,溪霧慢慢散了,陽光透過石窗落在畫紙上——石壁泛著清潤的光,甜罐里的櫻凍閃著透粉,石縫的藤蔓浸著甜,連畫紙上的薄荷碎都像在發(fā)甜。溪邊的釣魚人路過,扒著石窗喊:“這石屋的畫比溪水里的魚還鮮甜!”
小孫女把畫紙貼在石屋的石壁上:“以后來溪邊玩的人,一看畫就知道這里藏著清潤的甜!”她走的時候,給我裝了滿滿一罐溪泉蜜膏:“畫畫累了就抹一點在筆尖,清潤的甜能讓靈感不停歇?!?/p>
等石屋只剩我和小橘貓時,石窗的溪風(fēng)還在漫溢。我把樟香櫻膏勾線筆收進筆盒,筆桿上的樟木紋還沾著點蜜膏的清潤,像剛從溪畔石屋取出來的小甜筆。小橘貓蜷在畫紙上打盹,尾巴尖壓著片薄荷葉,像給畫蓋了個清潤甜的章。
“明天要畫什么呢?”
我舔了舔沾在指尖的溪泉蜜膏,看見石窗外的溪水還在淌著清潤的甜——大概是支“溪風(fēng)薄荷水彩刷”?或者“清潤櫻凍勾線筆”?
反正,甜系畫手的筆盒里,永遠藏著能甜透溪畔石屋的涼潤暖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