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荷綠畫筆的涼甜剛浸滿村莊的井水,巷口突然“叮鈴”響了一聲——是漁翁把糖香罐擺在了石桌上,罐里的糖芽已經(jīng)長(zhǎng)成了半尺高的小糖苗,芽尖頂著朵粉白的糖花,甜香裹著晨露往巷子里漫,引來了滿巷的人。
“這是江灘甜香里長(zhǎng)出來的苗!”漁翁笑著把糖香罐往石桌中央推,糖苗晃了晃,花瓣上的糖露落在桌上,竟長(zhǎng)出了顆嫩黃的小糖芽,“沾了這甜的東西,都能裹上糖心的暖!”
面坊老板立刻端來剛蒸好的饅頭,往糖苗邊一放,饅頭立刻裹上了層淡粉的甜霧,面香混著星糖母的甜,引得幾個(gè)小孩踮著腳往石桌湊;早餐攤攤主端來碗裹著糖泡的豆?jié){,剛放在糖苗旁,豆?jié){表面就浮起了顆星子糖,甜香順著碗沿往巷子里飄,連路過的黃狗都搖著尾巴蹲在桌旁,鼻尖沾了滿糖香。
草莓畫筆趴在甜香鏡的鏡沿上,筆毛沾的糖露往畫紙外一甩,正好落在糖苗的花心里——糖花立刻“簌簌”開得更盛,花瓣往下落糖屑,落在石桌上竟堆成了小小的糖堆,阿婆伸手捏了把糖屑,往裝豆子的筐里一撒,綠豆立刻裹上了層淡綠的糖霜,連筐沿都浸著甜。
“不如開個(gè)‘糖芽小鋪’吧!”一個(gè)扎著羊角辮的小孩舉著剛咬了口的甜饅頭,眼睛亮得像裹了糖的星子,“把江灘的甜,都裝在小鋪里!”話音剛落,糖苗突然“唰”地長(zhǎng)高,枝葉順著石桌往巷口鋪,竟長(zhǎng)成了個(gè)小小的糖芽棚:棚頂是粉白的糖花,棚柱是焦糖色的硬糖,連棚下的石桌都裹上了層奶白的糖霜,成了天然的甜香柜臺(tái)。
櫻花粉畫筆立刻往畫里的甜香城堡搬糖罐:有的裝著星子糖屑,有的盛著月牙蜜露,還有罐裹著糖螢光的甜沙,剛擺在糖芽棚的柜臺(tái)上,就引來滿巷的甜香——面坊老板用星子糖屑裹了饅頭,蒸出的甜饃連蒸籠都泛著光;早餐攤攤主往豆?jié){里加了勺月牙蜜露,甜香飄了半條巷;阿婆把甜沙和豆子混在一起,煮出的豆粥連碗底都沾著糖心的暖。
薄荷綠畫筆用涼霧線條在棚邊織了張?zhí)鹣憔W(wǎng),網(wǎng)眼里裹著糖螢的光,剛掛在棚柱上,就有普通螢火蟲往網(wǎng)里鉆,翅膀碰著甜香就裹上了糖霜,成了新的糖螢,它們馱著星子糖往巷子里飛,把甜香撒在每戶人家的窗沿上:
-裁縫家的布料沾了甜,針腳里都浸著暖;
-鞋匠家的皮料裹了糖,連鞋幫都飄著甜香;
-教書先生的書頁碰了甜,字里行間都裹著軟綿的甜意。
漁翁坐在糖芽棚下,抱著糖香罐笑,罐里的糖苗已經(jīng)結(jié)出了串小小的糖果,每顆都裹著太陽的光。扎羊角辮的小孩捧著碗甜豆粥,往畫紙的方向遞:“你也嘗嘗呀!這是江灘和村莊的甜!”
就在這時(shí),甜香鏡突然映出了糖芽棚的全貌:棚頂?shù)奶腔ü柟?,棚下的甜香裹著笑,連巷子里的風(fēng),都成了能裹甜的糖風(fēng)。草莓畫筆跳回畫紙的甜香河里,筆毛沾的甜波往畫紙外漫:“這下,村莊的每個(gè)角落,都浸著我們的甜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