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元初一根根掰開我的手指:“別鬧,圓圓也是為了給我排憂解難,她是我的知己,你不許胡說,而且你現(xiàn)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是不要出門了,免得丟了我的臉面?!?/p>
從那以后,我就被軟禁了,每一個深夜,我都能隱隱聽到從城外破廟的方向,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傳來子安那凄厲的慘叫。
我派去打探消息的丫鬟哭著回來告訴我,姜圓圓每日只給子安一碗清粥,然后用浸了冰水的鞭子抽打他的身體,再將他扔進(jìn)冰冷的井水中,子安被折磨得不成人形,幾次都險些斷了氣。
我心急如焚,幾次三番想要出去,都被謝元初派的人死死攔住,他們甚至對我動了手,將我推倒在地。
還有三日了,我數(shù)著日子,盤算著到時候如何讓她們名譽掃地。
可次日,姜圓圓來瞧我,她言語里盡是對我的關(guān)心,我閉口不言不想與她多費口舌。
她當(dāng)著謝元初的面,對我說道:“念兒妹妹,你這心魔若是不除,早晚會成為元初的拖累,我看,需得以毒攻毒,方能讓你勘破恐懼,獲得心靈的平靜。”
我不知道她又想出了什么惡毒的法子,只看到謝元初聽完后,贊同地點了點頭。
第二天清晨,我被幾個身強力壯的婆子從床上強行架起,帶上了城外最高的青云峰。
山巔之上,狂風(fēng)呼嘯,吹得人幾乎站不穩(wěn)。
一條僅由幾根銹跡斑斑的鐵索構(gòu)成的懸索橋,搖搖欲墜地橫跨在兩座山峰之間,底下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。
我有嚴(yán)重的恐高癥,這是謝元初早就知道的。
僅僅是站在橋頭,我就已經(jīng)雙腿發(fā)軟,臉色慘白,胃里翻江倒海。
姜圓圓卻笑著,惡趣味十足。
她命人將我用粗糙的麻繩結(jié)結(jié)實實地捆綁起來,像吊一塊豬肉一樣,吊在了懸索橋的正中央。
“?。。?!”
失重感和極致的恐懼瞬間讓我瘋狂地尖叫,哭喊,哀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