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允柚搖頭,指指樓上,“我們差不多該走了,你上樓告訴傅行琛一句吧?!?/p>
“他還沒下來?”姜黎黎朝樓上看了一眼,猶豫道,“要不我們直接走吧?”
姜恒‘噌’一下站起來,“不行,我……”還沒拿到游戲代碼呢。
不待他說完,蘇允柚一把捂住他的嘴,“多沒禮貌啊,你上去說一聲,立馬下來咱們就走了?!?/p>
就這么走,確實不合適。
“那我上去說一聲?!苯枥柁D(zhuǎn)身朝樓上走去。
她知道傅行琛來給姜恒找游戲代碼了,但那東西應(yīng)該是找到發(fā)郵箱里就行。
臥室虛掩著門,室內(nèi)一片黑暗。
熟悉的氣息,在那狹小的縫隙中迎面撲來。
姜黎黎在臥室門口停頓片刻,繼而朝書房走去。
書房門大敞四開,清一色黑灰裝修透著嚴(yán)謹(jǐn)和肅靜。
書桌前,傅行琛鼻梁上架著金絲眼鏡,瘦削有型的臉頰,向下是性感的喉結(jié)和小麥色的胸膛。
他竟是赤裸著上半身。
胸口斜裹著兩層紗布,緊緊貼著八塊腹肌。
“你來得剛好。”傅行琛把手邊的藥膏推到桌沿處,“幫我擦藥?!?/p>
姜黎黎半個身子還在書房外,“我是來告訴你一聲,我們打算走了?!?/p>
傅行琛并不意外,他淡然道,“擦完藥,也就五六分鐘的時間,你答應(yīng)了幫我擦藥的?!?/p>
她答應(yīng)了嗎?
好像是,但明明說的是他每天到店里找她擦藥,而現(xiàn)在是在他家。
九點多,時間不早不晚,前夫前妻在書房擦藥。
這畫面和事情,不論怎么想,也是曖昧和扯淡的。
“你如果覺得不合適,那我跟你去你家?!备敌需∑鹕碜チ艘r衫套上,系著扣子作勢就要走。
姜黎黎立馬說,“不用那么麻煩,我現(xiàn)在就給你擦?!?/p>
她抓過桌沿的藥,打開蓋子,拿過棉棒輕輕刮了一層。
黑白分明的眼眸抬起,看向已經(jīng)又把襯衫脫下來的男人。
“要先把紗布解開。”傅行琛在椅子上坐下,背對著她,喉結(jié)滾動,“結(jié)在后面?!?/p>
姜黎黎只能又把藥膏和棉棒放下,走到他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