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傅镹安應(yīng)聲。
早上七點,兩人從酒店出發(fā)直奔醫(yī)院。
前幾日下過雪,道路濕滑,車行得很慢。
原本四十分鐘的路程,硬是走了一個多小時。
將近九點,兩人才到北城城一院。
傅镹安提前給梁家通過話,他們剛進(jìn)醫(yī)院的大門,梁父就過來了。
“真是,還麻煩你們兩個專門跑過來一趟,她沒事了,養(yǎng)兩天就能好?!?/p>
蘇穗安頷首,“梁叔叔。”
傅镹安亦是頷首,“梁總。”
他的稱呼顯得疏遠(yuǎn)許多。
明明傅柒和梁戚訂婚,兩家關(guān)系更親近。
他這般稱呼,顯然是把界線劃分得很清楚。
梁父干笑幾聲,隨即皺起眉,“也是讓你們笑話了,這孩子好端端的,不知道為什么突然……哎,穗安,你跟她關(guān)系一直很好,一會兒幫我勸勸她,如果是工作不開心就擱淺一段時間,我也沒完全退休……”
梁生自殺的原因,梁家人并不知情。
蘇穗安的心情很沉重,甚至由心里對梁家產(chǎn)生了一絲絲愧疚。
“您先帶我們過去吧?!?/p>
傅镹安打斷他。
梁父點頭,引著兩人進(jìn)入電梯,直奔頂樓。
頂樓VIp病房,十分安靜。
整層樓沒幾間病房,人很少。
他們?nèi)齻€走在長廊,除了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,再無其他任何聲音。
“就是這兒了——”
說話間,梁父推開了一間病房門。
門剛打開一條縫,就聽見梁母突然尖叫了一聲。
“梁生!你干什么?你不能這樣!到底什么事情值得你這樣……”
梁父動作一頓,猛地將門推開,闊步走進(jìn)去。
梁母從衛(wèi)生間出來,滿臉驚慌。
梁生坐在窗戶邊緣處,在十幾層的高樓上搖搖欲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