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吧下午這個點,大多店里都在為開門營業(yè)做準備。
林向晚隔著窗,看到一個身形高大,戴著口罩的男人在擦桌。
她腳步一頓,手心開始冒汗。
溫淺跟在后面,拉住她:“還是不要去了,你臉色……”
“你在這等著,不要進來?!?/p>
林向晚打斷她,帶著保鏢直接進去。
保鏢們殺氣騰騰,闖進去時面色不善。
幾個酒吧員工嚇得瑟瑟發(fā)抖,那個子最高的男人卻扔了抹布,靠在桌邊抱臂打量林向晚。
他面容遮著,唯露出一雙眼睛,布滿了陰郁寒氣,看得人心里發(fā)慌。
林向晚直視著他,努力克服心里的陰影,冷冷道:“我們談?wù)劇!?/p>
幾個員工慌不擇路地跑了,留下整個空蕩蕩的酒吧給他們。
男人輕笑一聲,拉開凳子坐下來,沖林向晚擡了擡下巴。
“好久不見,怎么性子變成這樣了?以前不是嬌滴滴的小公主嗎?”
林向晚在他兩米開外的地方坐下,“我不是來跟你敘舊的,三年前唐麗親口保證,要你出獄后就離開榕城再也不回來,為什么不遵守承諾?”
“江家人都不急,你急什么?”江訴歪著腦袋,好整以暇地看著她,眼睛半瞇著,“你怕我殺你?。俊?/p>
幾個保鏢蠢蠢欲動,處在隨時出手的邊緣。
江訴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,毫不畏懼他們的氣勢。
林向晚的呼吸開始急促。
她不明白,為什么江訴和林西鈞一樣惡心。
明明江時璟的母親拿出娘家資金來補貼公司,明明她母親也用嫁妝來拯救了繁星的危機,可以說沒有她們就沒有江氏和繁星。
可這兩人,卻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覺得他們應(yīng)該掌管公司,取而代之,憑什么!
林向晚忍怒起身,漠然道:“你就死了這條心吧,不管是我還是江時璟,你都沒有機會再下手,你要是乖乖離開榕城就算了,不離開……”
“不離開又怎樣?”
江訴站起,一步步朝她走過去,“有本事你殺了我啊?!?/p>
林向晚渾身一僵,“你別過來?!?/p>
幾個保鏢忙擋在她面前,氣勢洶洶瞪著江訴:“滾開!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