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淺喝了很多酒,腿有些發(fā)軟。
她強撐著,沒讓周宴察覺,靠著車門漫不經(jīng)心道:“說吧,要怎樣你才不糾纏我?”
“你剛做完手術才一個月,就迫不及待的過來喝酒,萬一對身體有損傷怎么辦?再說了,就算你沒做手術,過量飲酒也是不行的?!?/p>
周宴看她,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的話太過關心,顯得很是上趕著熱臉貼冷屁股。
他輕咳兩聲:“你別以為我說這話是關心你,好歹你也是因為我才做了這個手術,這是我們共同的孩子,你身體要是養(yǎng)不好,你爹不還得抓著這件事可勁跟我鬧?以后我周家就成了你們的吸血包。”
聽著他這個很符合周宴做派的理由,溫淺一點也沒有懷疑。
對方就是這樣,喜歡卑劣的揣摩別人。
她站定在周宴面前,一字一句道:“那我現(xiàn)在就跟我爸打電話,如果以后他拿我手術的事情要挾你們給項目,我就跟他斷絕父女關系?!?/p>
說完,溫淺拿出手機。
周宴心里一緊,把她的手摁著,有些心累。
“你就不能答應我現(xiàn)在先別喝酒,別來酒吧鬼混嗎?”
溫淺冷笑:“我爸都不管我,你憑什么管我?你以為你是誰?如果不是之前的意外,我跟你之間還是相看兩厭的陌生人。”
周宴沒說話,眼神卻漸漸變得深沈。
他嘲諷道:“算了,也是我多此一舉,你這種私生活不檢點的女人,就算是打掉了孩子,對你來說也不過是個小手術?!?/p>
周宴上了頭:“要不這樣吧,以后我就告訴所有人,你只是做了個闌尾手術,你就當怕……”
啪!
話還沒說完,他臉上就挨了一巴掌。
溫淺微微喘著氣,很不平靜,瞪著他,身子發(fā)抖。
她初為人母就去做了手術,想要跟愛的人結(jié)婚生個女兒的人生規(guī)劃也被打亂。
午夜夢回的時候,想起孩子沒了,誰也沒有她糟心難過。
可周宴卻說,把孩子打掉,對她來說不過是個小手術。
對于周宴來說才是個無關緊要的小手術吧!
真是可笑。
“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,周宴你給我記著,我這輩子都跟你勢不兩立,滾!”
溫淺氣得轉(zhuǎn)身就走。
可酒勁上來,她雙腿一軟,徑直跪了下去。
路邊都是小石子,還有些酒瓶碎片。
溫淺心里恐慌,醉意都被嚇走了幾分。
就在這時,周宴伸出胳膊擒住她的腰,反身將她護在懷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