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宗嘆道:“先生是想快刀斬亂麻吧!”
“睿智不過陛下?!蓖跽顸c頭,“也先大軍在大同一線耀武,戰(zhàn)局千變?nèi)f化,奴婢擔心也先探知京師附近大軍云集,會心生怯意?!?/p>
英宗默然良久,“先生且去,朕再想想?!?/p>
“是?!?/p>
王振告退,出去后,張朝問:“陛下好似不喜動手之議?!?/p>
“當年太祖皇帝時,曾爆發(fā)南北榜事件,讀書人一旦串聯(lián)起來,雄才大略如太祖皇帝也只能妥協(xié)。”王振微笑道。
“那您還建言用霹靂手段?”
“陛下想成為雄主,可雄主當如何?”王振提醒道:“想想太祖皇帝與太宗皇帝行事。”
“霸道!殺伐果斷?!睆埑徽?,“您……”
“咱這是在教陛下。”王振絲毫沒有越矩的自覺,把英宗當做是自己的弟子。
“馬順來了?!?/p>
前方,馬順疾步走來,近前行禮,“見過翁父。”
王振負手而立,“你來的正好。如今外間對親征之事議論紛紛,錦衣衛(wèi)要站出來,充當陛下耳目和鷹犬?!?/p>
“是?!瘪R順恭謹?shù)?,“不過翁父,錦衣衛(wèi)人手不夠……”
“想擴張?”王振一眼就看穿了馬順的心思,“錦衣衛(wèi)人手太多,再擴張,那些文人警覺,便會鼓噪?!?/p>
“翁父,抓人就是了。”馬順笑道。
“蠢貨!”王振指指他,“若是以往倒也罷了,如今陛下正謀劃親征,記住了,不可多樹敵?!?/p>
“是?!瘪R順有些失望。
“警覺些?!蓖跽窀嬲]道,隨即走了。
馬順出宮,站在宮門外有些惆悵,心腹問:“同知可是有難事?”
“翁父讓咱們監(jiān)控京師,可翁父不知京師如今多少人在議論親征之事,有哪些是逆賊在謀逆,哪些是雜談發(fā)牢騷,咱們得一一區(qū)分清楚。這得多少人手?”
“要不縮小范圍?”
“若是因此出了岔子,翁父能剝了我的皮!”
想到王振的狠辣,馬順不禁打個寒顫,心腹說:“同知,咱們可調(diào)動京師人馬。”
“衛(wèi)所不可動?!瘪R順搖頭,“那是個禁忌,一旦沾染軍權,那些文官會發(fā)狂。”
“不是有五城兵馬司嗎?”
“五城兵馬司人手不多,有何用?”馬順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