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余三名弟子背靠背結(jié)成防御陣,掌心冷汗浸濕了法衣。他們分明看見傀儡胸口鑲嵌的半透明晶石里,竟沉浮著一縷極淡的白玉色魂火。那是云白蒼的本命魂火!難道這位傳聞中的長老,竟被煉成了傀儡?驚駭尚未褪去,傀儡已化作一道殘影穿梭陣中,玄鐵鑄就的指節(jié)捏碎了其中一名女弟子的咽喉,她至死都保持著難以置信的表情,仿佛想看清那熟悉氣息下的陌生殺意。
石殿內(nèi)很快只剩下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。最后幸存的圓臉弟子顫抖著摸出傳訊玉簡,指尖剛觸到靈光,就被傀儡踩碎了手腕。他望著對方胸腔里跳動的魂火,突然凄厲大笑:云長老!您看看我們啊!是傀儡宗的弟子??!
回應(yīng)他的,是貫穿天靈蓋的金丹劍氣。魂火在晶石里微微搖曳,映著滿地鮮血,終于徹底沉寂下去。
王平等六人在云白蒼的神魂氣息出現(xiàn)時,一時之間被金丹境傀儡趁機所殺,陳劍則是被其他的傀儡包圍起來,他用龍虎山的五雷鎮(zhèn)魂咒,幻月谷的幻影迷蹤身法,與這些傀儡周旋,等到了六名弟子倒在地上后,金丹境傀儡返回來,這些傀儡沒有了人操控,終于遲緩了許多,被陳劍和金丹境傀儡趁機擊倒。
柳云英,皇甫飛雨兩人聯(lián)手想奪過來楊封手中的鎮(zhèn)魂鏡,一時間并沒有得手,鎮(zhèn)魂鏡光芒四射,映得三人衣袂獵獵作響。鎮(zhèn)魂鏡懸在半空,鏡面流轉(zhuǎn)著幽藍光芒,將楊封的玄鐵重尺照得寒光凜冽。柳云英軟劍如白蛇吐信,劍尖顫動著點向楊封脅下,皇甫飛雨掌風裹著烈焰,直拍鏡面邊緣。
金鐵交鳴震得人耳膜生疼。楊封重尺橫掃,氣勁成墻,竟將兩道攻勢同時震開。柳云英借勢旋身,軟劍陡然繃直,如離弦之箭射向楊封后心,皇甫飛雨則足尖一點,身形化作殘影,雙手結(jié)印拍出漫天掌影。
楊封不慌不忙,左腳為軸猛然旋身,重尺在身前舞成鐵幕。叮叮當當之聲不絕于耳,軟劍與掌風皆被擋在尺影之外。他虎口微麻,這兩人聯(lián)手的威力遠超預(yù)料,尤其是柳云英的劍法刁鉆,總能在毫厘之間找到破綻,若非他修煉《金剛不壞體》多年,此刻怕是已負傷。
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。柳云英劍鋒一挑,逼退楊封半步,對皇甫飛雨使了個眼色?;矢︼w雨會意,雙掌猛然合十,周身烈焰暴漲,竟凝聚成一只巨大的火鳳虛影。焚天掌!火鳳尖嘯著撲向楊封,空氣都被灼燒得扭曲。
楊封面色凝重,重尺拄地,玄氣瘋狂涌入尺中,尺身上浮現(xiàn)出密密麻麻的符文。破妄!他一聲低喝,重尺橫掃而出,一道凝實的灰色氣勁斬向火鳳。氣勁與火鳳相撞,發(fā)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,熾熱的氣浪向四周擴散,吹得三人衣袍狂舞。
趁著煙塵彌漫,柳云英身形一閃,軟劍化作一道流光刺向鎮(zhèn)魂鏡。她知道,只有先拿到鎮(zhèn)魂鏡,才有勝算。然而就在劍尖即將觸碰到鏡面時,一只大手突然從煙塵中伸出,穩(wěn)穩(wěn)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你的對手是我。楊封的聲音冰冷刺骨,另一只手握著重尺,尺尖直指柳云英心口?;矢︼w雨趁機從側(cè)面攻來,掌風凌厲。楊封反手一甩,將柳云英當作武器砸向皇甫飛雨,兩人猝不及防撞在一起,頓時氣血翻涌。
楊封趁機后退兩步,與鎮(zhèn)魂鏡拉開距離,重尺橫在身前,警惕地看著兩人。柳云英和皇甫飛雨相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無奈。楊封的實力遠超他們想象,兩人聯(lián)手雖能與他周旋,卻始終無法占到上風,更別說搶奪鎮(zhèn)魂鏡了。
三人對峙著,誰也沒有率先動手??諝庵袕浡o張的氣氛,只有鎮(zhèn)魂鏡依舊散發(fā)著幽藍的光芒,仿佛在靜靜地注視著這場未分勝負的爭斗。
楊封臉色煞白如紙,身形晃了晃,顯然這一口精血讓他消耗巨大。但他顧不上這些,死死盯著鎮(zhèn)魂鏡。那口鮮血噴在鏡面上,并沒有滴落,而是迅速被鏡面吸收。緊接著,鎮(zhèn)魂鏡猛地爆發(fā)出一陣刺目的血光,鏡面開始劇烈地嗡鳴起來,仿佛有什么東西要從里面掙脫出來一般。
晦澀難懂的咒語聲在空氣中回蕩,帶著一股陰森詭異的氣息。隨著楊封的咒語,那血光之中,一個模糊的黑影緩緩浮現(xiàn)。這黑影形態(tài)扭曲不定,散發(fā)出令人心悸的陰寒之氣,仿佛是由無數(shù)冤魂厲鬼凝聚而成。它有著一雙空洞的眼睛,里面閃爍著幽幽的紅光,充滿了無盡的怨毒與殺意。
“吼——”一個幽靈發(fā)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凄厲尖嘯,聲音穿透耳膜,直刺人的靈魂深處。它甫一出現(xiàn),便朝著柳云英兩人猛撲過去,速度快如閃電,所過之處,空氣似乎都被凍結(jié)了一般。
楊封見狀,臉上露出一絲瘋狂的笑容,聲音嘶啞地嘶吼道:“這是我用精血催動鎮(zhèn)魂鏡召喚出的幽冥使者,今日便是你的死期!給我上!撕碎他們!”
柳云英臉色一變,感受到那幽靈身上傳來的恐怖氣息,不敢有絲毫大意,急忙與皇甫飛雨結(jié)成防御陣型,準備迎接這突如其來的攻擊。一場新的惡戰(zhàn),已然打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