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名聲若是在京都能好些,丞相還能松口,”
他擺了擺手。
時過境遷,有些事他早已心知肚明。
“我同她,是此中有緣無份之輩,根本毫無未來?!?/p>
此刻他也早已看清。
宋鶴眠還想說什么,卻只見他一股腦的全都說出口。
“我從前不知什么家族使命,誰知我喜歡她。”
喜歡那曾經(jīng)一襲粉色儒裙,站在桃花樹下等著他的少女。
喜歡著說“非他不嫁”的少女。
這完全忘了他們的家族。
“她父親是丞相,而我父親是侯爺,我同她,永不會有結(jié)果?!?/p>
一文一武。
更是朝中重臣。
當(dāng)今陛下又怎能容之?
“或許……”
他擺了擺手,瞧著遠(yuǎn)處的婦人堆里。
那個跟在母親身后,看起來十分含蓄的女子。
“如今我只求,丞相能為其尋一個良人便好?!?/p>
他見他如此,最終也只是嘆了口氣。
這便是出身高貴者的無奈。
有情者,卻不一定能夠終成眷屬,
世子又陪著宋鶴眠做了些許時辰,才起身離去,
剛好與憐月擦肩而過。
見憐月額頭上都有些薄汗,她從懷中取了帕子。
“擦擦吧?!?/p>
憐月接過那帕子,擦了擦額頭的汗。
“我擔(dān)心將你一個人留在這,頗有些無聊,所以差不多認(rèn)識了人就回來了。”
她在向他解釋。
在表述從無半分想要將他丟下的心。
“你若是想同她們在一起說會兒話,也不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