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著眼前的男子,他們之間的關(guān)系并不疏遠(yuǎn),并將那日與憐月有過協(xié)議之事和盤托出。
他卻只覺得眼前人有些荒唐。
“且先不說,這女子最為重要的便是…你既然已知她是你那喪盡天良的弟弟的人,你還敢將人留在身側(cè)?還讓本世子幾次三番為其…不行!”
他那眼眸之中滿是壓不住的怒氣。
頓時站直了身掐著腰,
“這些都是她的手段,一定是為了以此為由接觸你,而替宋無憂徹底毀了你?!?/p>
他越說心中越有氣,便又吵吵著。
“本世子不管你心中怎么想的,今日便讓她收拾東西,離了這堂中。”
他滿臉焦急,卻見面前的男子平靜如初,似乎無半分動容。
“你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,又在想些什么?難不成你是覺得她……”
昨日夜間剛洗了發(fā),今日男子的一頭青絲,便并未用玉簪挽起。
此刻只是乖巧的附著在他的肩頸之處。
猶如黑色綢緞般披在身上,
他微微低頭之時,略有幾縷黑發(fā)落下,顯得他有幾分可憐嬌弱。
讓人瞧了難免會心生些許疼惜之色。
“你有沒有聽我說話?”
他看著眼前之人,卻遲遲也不曾見他回應(yīng)。
“宋鶴眠,本世子不管你與她,但是……”
“結(jié)婚之日,宋無憂以烈馬算之,若非是她,被摔下馬的便是我這個病秧子?!?/p>
他抬頭望向眼前的男子。
“我知你心中在擔(dān)憂什么,我自早就已經(jīng)讓吳琛去調(diào)查了?!?/p>
他聲音平穩(wěn),似乎不過是在敘了佳話。
“她出生于莊家,這不過是莊老爺酒后亂性,其生母帶著其他家人都死于莊家之上,至于她自己……”
曾經(jīng)入夜。
他曾字字句句細(xì)讀了憐月人生。
瞧著,不過才剛剛及笄,可人卻吃了萬般苦。
“被莊夫人當(dāng)做了替身,在莊家任何人都可欺辱于她,隨著莊玉妗嫁入侯府,也亦是如此,甚至被他們夫婦當(dāng)做了那……”
床上禁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