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家二伯不愿與憐月相爭,便直接將問題拋回給他。
他看著憐月,默不作聲。
“怎么?雖說你如今并非是世子之身,最基本的禮儀還在,我雖是你二伯,這也曾拉扯你長大,算是你半個父親,你——”
那句句指責。
讓人聽了實在難聽。
“半個父親?”憐月抓住了他的話頭,“身為父親,你可曾在他身上花了半個銀錢?!?/p>
真是好笑。
他自幼可從未養(yǎng)過宋鶴眠半分。
甚至在宋父死后,卻是百般虧待,讓人實在生寒。
連一個伯父該做的事都從未做過,更別說一個父親。
他指著憐月,半天憋不出來一個字。
憐月的手搭在了男子的輪椅把手上。
“若是二伯無事,我夫婦二人便先行離去,至于解決之法,我勸伯父,解鈴還須系鈴人?!?/p>
憐月不懂宋二伯松口放人,卻直接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實在是毫無半分禮貌。
宋二伯被氣的坐在椅子上直拍腿。
“果然是個出身小門小戶的女子,沒有半點家教!”
宋無憂捂著自己的臉,還在一旁哀嚎。
莊玉妗也站在一旁,心中更多的是極為氣惱。
曾經(jīng)幾何,他曾親自在莊玉妗面前發(fā)誓,絕不會再胡作非為。
現(xiàn)在他竟又與那青樓女子相會,真是混不要臉。
還被人當場抓住。
真是讓人難以入目。
莊玉妗眼中含著屈辱的淚,行了一禮,便想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可宋姜氏圍了上來,那只布滿了油紙的手搭在她身上那華麗的衣裙上,染了幾分油漬。
“好侄媳,你瞧瞧,這件事情該如何解決?”
宋姜氏的眼眸滿是算計,讓人瞧了難免會心生幾分不悅。
莊玉妗低著頭并未回話,卻被扯著衣袖。
“你可是無憂的妻子,這件事不如便由你出面,咱們做夫人的,本就應該為家主夫君分憂。”
她眨著眼,可說出來的話卻十分刺耳。
莊玉妗原本便心生委屈,此刻更是忍不了半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