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剛才騙人的吧?我剛才近看了,真是個美女啊,那氣質那五官,碾壓咱們?;ò !?/p>
駱佑潛把龍蝦肉塞進嘴,斜睨他:“得,那我一會兒給你倆讓座,不打擾你們?!?/p>
“哪呀!我這是單純的欣賞,欣賞而已,我可是有女神的人?!辟R銘擺擺手。
“我能坐這嗎?”陳澄左手拿著一盆龍蝦,右手拿著一瓶冰鎮(zhèn)啤酒,“就你們這能拚桌了?!?/p>
“行行行,你坐吧!”賀銘瘋狂點頭。
駱佑潛把桌上的盤子移出一點空位給她,看起來并不愿意搭理。
陳澄坐下,用牙咬開啤酒蓋,那動作簡直酣暢淋漓。
下頜收緊,曲線瘦削又漂亮,在城市喧囂的霓虹里,她似乎完全融合進去,卻又莫名有幾分格格不入。
一聲清脆的聲音,陳澄松開牙吐掉啤酒蓋,直接就仰頭灌下半瓶,她長舒一口氣,抬手抹了把汗。
賀銘簡直目瞪口呆,從來沒在學校里見過這么隨性豪放的女生。
七中里不少女生都會化妝,也有不少性格大咧的,直到陸銘見了陳澄才知道原來真正隨性的姑娘是這樣的。
不刻意,舉手投足間卻都透著一股慵懶勁兒。
“姐,你叫什么呀?”賀銘十分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叫上了姐。
“陳澄。”她說。
“你這是讀大學嗎?”賀銘又問。
“嗯?!彼懒藥卓?,“大三?!?/p>
其實單從外表上看,說她是高中生也說得過去,只不過她身上那隱隱的張揚氣質以及表露于外的溫潤,兩種矛盾沖突著產生一種奇妙的反應。
讓人不由覺得有些神秘。
奇女子。賀銘心想。
一頓夜宵下來陳澄也沒說什么話,只有賀銘和駱佑潛聊天的聲音,真正做了個稱職而不多話的拚桌伙伴。
吃完,陳澄撂下筷子,長腿往前一伸,幅度極大的伸了個懶腰。
“欸?!彼樣訚撎Я讼孪掳?,“你回去嗎?”
“回?!瘪樣訚摽此谎?。
剛才的短信把他砸回了現(xiàn)實,不打算再回家,卡里剩下幾萬,能夠度日,但七中學費挺高,駱佑潛又不是個花錢束手的人。
賀胖說他離了家可以掙錢,沒說錯。
卡里那幾萬便是他從前比賽掙來的,拳擊這種運動,危險系數(shù)高,比賽獎金也就高,他參加的還只是正規(guī)全國比賽,若是去拳館里,掙得更多。
但他不愿意。
心中有芥蒂,不愿去觸碰。
即使教練上百次勸他說,他的的確確是天生該走這條道的人。
“一起嗎?”陳澄問,神色平淡。
“你先回吧?!瘪樣訚摼芙^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