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這里的時候,大學宿舍還不能住進去,陳澄在地下通道睡了兩天,等開學后才搬進宿舍。
那天和駱佑潛吃飯,兩人都非常適時地沒再問下去,安靜地吃完了那頓飯。
誰還沒點糟心事呢,索性兩人憑著一腔沒什么用的孤勇。
陳澄從小破地方出來了,駱佑潛也干脆利落地搬了家。
第二天上學,駱佑潛就遭到來自賀銘從四面八方發(fā)來的詰問。
“你跟那美女姐姐到底什么關系!”
“你是不是喜歡她,我昨天看你那眼神就不對勁!”
“你沒把您能一打十幾的事跟美女姐姐說過啊,我告訴你這不行啊,女孩會覺得你不真誠?!?/p>
諸如此類。
駱佑潛被他一口一個“美女姐姐”喊得頭疼。
斜過去一眼,在他背上摑了一掌,冷淡道:“惡不惡心,叫誰美女姐姐呢?!?/p>
“是是是?!弊R時務者為俊杰,賀胖一連串地點頭,“那叫……嫂子?”
“……”
這會兒還不讓人叫“姐姐”的駱佑潛,到下午時就自己栽了進去。
落日燒云。
陳澄已經去臨市了,駱佑潛不急著回去,放學后便跟幾個男生去了籃球場。
但他也沒什么興趣打球,肋骨還傷著,劇烈運動會痛,他坐在籃球筐下,黑色運動褲卷起到膝蓋,一條腿曲著,看起來腿格外長。
眉骨硬朗,不說話都有一股痞氣。
“打球嗎?”賀銘叫他。
“不打。”駱佑潛說,拿出手機,翻到陳澄的微信號,猶豫了會兒還是沒忍住,給她發(fā)信息。
他先是拍了張籃球場的照片過去。
【好無聊啊?!?/p>
過了好一會兒,陳澄才回,發(fā)來一張自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