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某已在府中略備薄酒,不知葉相今晚可否賞光,容胡某為葉相好生恭賀一番?”
“日后你我同省為官,還需多多親近,同心協(xié)力,共輔朝綱才是。”
這是明目張膽的拉攏了。
葉凡神色不變,語氣平淡而疏離,帶著一種公事公辦的冷漠。
“胡相好意,本相心領?!?/p>
“然本相初來乍到,于省中事務尚不熟悉,奏章文書堆積,亟待處理?!?/p>
“今晚需留在省中,熟悉政務,恐怕無暇赴宴?!?/p>
“恭賀之事,不必了?!?/p>
直接干脆地拒絕!
沒有絲毫轉(zhuǎn)圜余地!
胡惟庸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了一下。
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極快的陰霾。
但他城府極深,立刻又恢復了那副溫和的模樣,仿佛毫不在意被駁了面子,笑著頷首道:“葉相勤于王事,實乃百官楷模!”
“是胡某考慮不周了?!?/p>
“既然如此,葉相且先忙,熟悉政務要緊。”
“胡某就不多打擾了?!?/p>
他對著葉凡再次拱了拱手,又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堂內(nèi)眾官。
這才轉(zhuǎn)身,步履從容地離開了大堂。
然而,在他轉(zhuǎn)身背對眾人的那一剎那。
臉上那如同面具般的慣有笑容,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封的陰沉!
眼神銳利如刀,充滿了算計與一絲被冒犯的慍怒。
葉凡看著胡惟庸離去的背影,目光沉靜。
他知道,今日這立威的第一步算是成了。
但也徹底與這位權傾朝野的左相撕破了臉。
往后的日子,在這中書省,恐怕是步步驚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