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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章 送到嘴邊的肉都不會吃？?。ǖ?頁）

審訊室的鐵門被推開，毛驤緩步走了出來。

他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。

但仔細看去，能發(fā)現(xiàn)他眉頭微蹙，眼底深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。

朱標一直等在外面，并未遠離。

聽到動靜，他立刻迎了上去，急切地問道：“毛指揮使，如何？”

毛驤躬身，聲音帶著一絲罕見的低沉：“殿下，臣…有負所托，請殿下恕罪?！?/p>

朱標心中一沉：“可是…用刑過重，死了人？”

毛驤搖了搖頭：“人還活著。”

“絕大多數涉案官吏，已熬刑不過，簽字畫押，承認了舞弊罪行。”

聽到這里，朱標剛松了口氣，卻聽毛驤話鋒一轉，語氣變得棘手！

“然，仍有數人，皆是曾有過軍旅背景，性格彪悍頑固之輩，任憑各種刑具加身，皮開肉綻，筋骨受損，卻始終緊咬牙關，只承認自身收受錢財，替換名單之罪。”

“對于背后是否還有他人指使，或是更深的勾結，抵死不認，一個字也不肯多說?！?/p>

他頓了頓，抬頭看向朱標，眼中閃過一絲疑慮。

“臣懷疑，此案背后，恐怕還牽扯更深，絕非眼前這些小魚小蝦所能主導?！?/p>

“但這幾人……骨頭太硬，嘴更是如同鐵鑄?！?/p>

“臣…也恐再用重刑，會將其當場斃命，反而斷了線索。”

毛驤此刻心里也是暗自叫苦。

陛下命他來“協(xié)助”，本意是快刀斬亂麻，撬開所有人的嘴。

可現(xiàn)在卻卡在了這幾個硬骨頭身上。

若就此罷手，案子辦得虎頭蛇尾，無法深挖，他無法向陛下交代。

若繼續(xù)用刑把人弄死了，線索一斷，責任更大。

這簡直是進退兩難！

朱標聽完，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。

他焦急地在原地踱起步來。

案子查到這個地步，若是無法揪出真正的幕后主使，如何向父皇證明自己的能力？

如何向那些翹首以盼，稱頌他為“青天”的天下學子交代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