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結(jié)果,要么是早已告老還鄉(xiāng),不知所蹤。”
“要么就是在案發(fā)后不久,便被以各種理由調(diào)任他處,如今也杳無音信?!?/p>
“留在縣衙里的,要么是后來新進的,要么就是對當年之事語焉不詳,推說記不清了?!?/p>
他重重一拳捶在旁邊的柱子上,發(fā)出沉悶的響聲,顯示出內(nèi)心的挫敗和憤怒。
“這絕非巧合!”
“分明是有人刻意將當年的知情人全部調(diào)離或清理干凈!”
“這周文元,做事竟如此滴水不漏,心思何其歹毒!”
葉凡靜靜地聽著。
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冰涼的邊緣。
這個結(jié)果,并未出乎他的意料。
一個能精心策劃,或至少是完美利用滅門案來侵吞巨額財產(chǎn),并成功營造出清官能吏形象的人。
怎么可能留下如此明顯的破綻?
那些直接參與調(diào)查的胥吏、捕快。
要么早已被周文元收買,成了他的心腹。
要么,就是被事后“處理”掉了,永遠閉上了嘴。
這愈發(fā)印證了他之前的判斷。
周文元絕非善類。
其背后隱藏的黑暗,深不可測。
就在書房內(nèi),氣氛壓抑得幾乎讓人喘不過氣時,門外傳來一聲極輕微的叩響。
一名做尋常百姓打扮,眼神卻銳利如隼的東廠暗探悄無聲息地閃了進來,對著朱標和葉凡躬身一禮,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。
“殿下,葉大人,目標有動靜了。”
朱標精神一振,立刻追問:“如何?”
“約莫半個時辰前,縣令周文元的心腹師爺錢庸,獨自一人,未帶隨從,從縣衙后門悄然離開?!?/p>
“其行蹤鬼祟,專挑僻靜小巷行走,現(xiàn)已出城,方向……似乎是往黑風嶺一帶而去。”
暗探語速極快,卻清晰異常!
“我們的人已暗中綴上,沿途留下標記,確保不會跟丟,也不會被其察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