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小小的主事,豈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刁難新任右相?
胡惟庸這是要借下面人的手,給他一個下馬威。
讓他清楚地認識到,在這中書省,誰才是真正的話事人!
他葉凡這個“幸進”之徒,最好識相點,做個安分守己的泥塑雕像。
“呵……”
葉凡心中冷笑一聲。
本想找個機會立威。
沒想到對方直接把臉湊了上來,還遞了把刀。
既然如此,那這個威,就更得立了!
而且,必須殺雞儆猴,見點血,才能讓這些陽奉陰違,心存輕視的人,徹底記住疼!
他緩緩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緋袍,語氣平靜無波,對那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屬官道:“既然如此,那本相,便親自去一趟大堂?!?/p>
說罷,他邁步而出,徑直朝著大堂方向走去。
……
而此刻。
中書省那間最大的供眾多中書舍人、主事等中低級官吏集中辦公的大堂內,消息已經(jīng)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開了。
“聽說了嗎?那位新右相,要吃癟了!”
“王主事直接讓他自己去找奏本!哈哈!”
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,一個工部主事,以為穿上緋袍就是真宰相了?”
“真該這么治治他!讓他知道,中書省的水有多深!”
“胡相英明,想必早已料到……”
眾人交頭接耳,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和幸災樂禍。
他們仿佛已經(jīng)看到了那位新任右相灰頭土臉,徒勞翻找的狼狽模樣。
他們都覺得。
這是在給這個不知走了什么狗屎運爬上高位的年輕人,好好上一課……
殺殺他的威風?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