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179章 青史永銘，傳奇不朽（第1頁）

景和朝晚年，史館之內(nèi)，燭火通明。首席史官司馬文正端坐于堆積如山的案牘之前，其須發(fā)皆白，面容肅穆。他正執(zhí)筆編修《齊史·后妃列傳》，此刻，朱筆懸于《啟圣皇后林氏（清玥）傳》的稿紙之上，久久未落。因為皇帝齊安邦傳令用林氏清玥之名，而不是蘇氏云裳，雖然不解，但還是要遵從皇命。殿外秋風拂過庭樹，沙沙作響，仿佛也在催促著這段傳奇落于青史。

司馬文正深吸一口氣，目光掃過眼前整理好的、厚達數(shù)尺的關(guān)于啟圣皇后的實錄、起居注、各項新政章程、工部與天工院密檔摘要，乃至民間流傳的諸多話本軼聞。他需要從這浩如煙海的記載中，提煉出最精要的評價，為這位空前絕后、深刻改變了大齊國運的皇后定下千古論調(diào)。沉思良久，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然與敬服，終落筆于紙，筆鋒沉穩(wěn)而有力：

“啟圣皇后林氏（清玥），性敏睿，天授奇智，非尋常閨閣所能囿。其行也，始于微末之物，而澤被千秋萬民。”

開篇定論，司馬文正并未直接頌揚其輔政之功，而是從那些最初看似“奇技淫巧”的發(fā)明入手。他詳細記載了皇后獻上的“衛(wèi)生棉”之制，使天下女子免受月事之苦，保其健康與尊嚴；“香水”、“香皂”等物，初為宮闈所用，后流于市井，不僅潔凈其身，更開大齊精細化工之先河，衍生出龐大的產(chǎn)業(yè)，惠及無數(shù)工匠商賈。史官以此點明，皇后之能，乃“通格物”之學，能洞察萬物之理，化尋常為神奇。

筆鋒一轉(zhuǎn)，司馬文正開始闡述皇后在經(jīng)濟領(lǐng)域的卓越建樹?！扒瀚h閣”、“瀾玥閣”的崛起，被他視為一場商業(yè)革命。他寫道：“后善經(jīng)濟，明開源節(jié)流之道。獻‘墾荒令’、‘工坊新制’、‘海貿(mào)策’等良策，充盈國庫，利薄賦斂，使府庫殷實，百姓安居?！彼貏e強調(diào)了皇后提出的“以商富國，藏富于民”之理念，打破了傳統(tǒng)重農(nóng)抑商的桎梏，使得大齊商業(yè)活力空前迸發(fā)，國家財力得以支撐后續(xù)一系列宏大變革。此部分，史官著重突出了皇后超越時代的遠見卓識與經(jīng)世濟民之才。

然而，司馬文正深知，皇后最核心的功績，遠不止于此。他筆蘸濃墨，開始書寫那段驚心動魄又奠定乾坤的往事。“時值朝局晦暗，權(quán)臣慕容峰當?shù)?，勾結(jié)宮闈，圖謀不軌，幾傾社稷。后以慧眼洞察機先，于危急之時，助武帝齊珩明辨忠奸，鏟除奸佞，肅清朝綱，穩(wěn)固國本?！边@段記載，他寫得含蓄而凝重，既點明了皇后在關(guān)鍵時刻的決定性作用，又維護了皇家體面，將那段宮闈秘辛以“鏟奸佞”三字概括，但其力挽狂瀾之功，已躍然紙上。

接著，史官以最飽滿的激情，描繪了皇后所帶來的、真正改變時代面貌的巨變?！捌浜?，后更獻‘工業(yè)’之策，此實開萬世之先河！督造‘龍吟號’蒸汽機車，鋪設(shè)鐵軌，貫通南北，縮地成寸，物流天下；興辦紅磚、水泥諸廠，改造都城，堅城利民；乃至牛痘問世，活民無數(shù)，絕千年之疫疾……凡此種種，皆前古之未有，后啟大齊工業(yè)盛世之基，創(chuàng)千年未有之格局！”司馬文正寫至此處，手腕微顫，心潮澎湃。他深知，這些并非虛言，而是正在發(fā)生的、肉眼可見的國勢騰飛。

論及子嗣，司馬文正的筆觸充滿了贊嘆與一種近乎宿命論的感慨：“后育五子，皆天縱之姿，人中之杰。景和帝齊安邦承嗣大統(tǒng)，勵精圖治，開疆拓土，盛世綿長；仁慧親王齊凌云精研岐黃，仁心仁術(shù)，活人無算，功德無量；靖海親王齊破軍雄毅果決，督造艨艟，揚威海上，肅清寰宇；康寧親王齊定國性通自然，安撫西陲，睦鄰四方，祥瑞頻仍；長安公主齊安寧秉性靈慧，改良稻種，嘉禾遍野，澤被蒼生。一母五子，各擅勝場，輔弼社稷，拱衛(wèi)江山，誠千古未有之奇也！”

最終，司馬文正擱筆，于傳記末尾，寫下了他深思熟慮后的蓋棺定論。這論斷，并非他一人之見，亦是朝野共識，更是歷史必然的評價：

“論曰：啟圣皇后林氏，以異稟之資，行非常之事。其智近乎妖，其功高蓋世。上佐武帝，定鼎中興；下啟民智，普惠眾生。開工業(yè)之先河，奠盛世之基石；育麒麟于膝下，固國本于萬年?？v觀史冊，后妃之賢者眾，然如后這般，以一己之智慧，深刻改變一朝之國運、一族之血脈、乃至天下萬民之生計者，未之有也。其功業(yè)，非止于宮闈；其影響，遠超于當代。誠可謂——千古一后也！”

“千古一后也”！

這五個字，力透紙背，如同定音之錘，為啟圣皇后林清玥波瀾壯闊的一生，畫上了一個無比輝煌的句點。司馬文正放下筆，長舒一口氣，仿佛完成了一項神圣的使命。他知道，當后世之人翻閱《齊史》，讀到這一卷時，必將為這位傳奇皇后的智慧、魄力與功績所震撼。她的名字，林清玥，將與這片她深愛并傾力改造過的土地，與她所開創(chuàng)的那個煌煌盛世一起，永銘青史，傳奇不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