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幾天,沈懷安的生活似乎找到了一個新的節(jié)奏。白天上學,放學后如果雷烈有空,便會帶他去那個“蛛網(wǎng)”追蹤小組的辦公室,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數(shù)據(jù)篩選工作。他開始學習更基礎的網(wǎng)絡協(xié)議知識,甚至在小陳研究員的指點下,嘗試編寫簡單的腳本來自動化部分重復性勞動。
(沈懷安內心:原來代碼可以這樣用…不是用來打游戲,而是用來追蹤隱藏在數(shù)據(jù)洪流里的“幽靈”。)
他依舊沉默,但不再是那種帶著刺的抗拒,而是一種沉浸在學習與新發(fā)現(xiàn)中的專注。他對林晚晚的態(tài)度也緩和了許多,雖然還做不到像以前那樣親昵自然,但至少會回應她的問話,餐桌上偶爾也會主動說一兩句學校里的趣事。
蘇晴最先察覺到這種積極的變化,臉上的愁容散去了不少,家里的氣氛終于不再那么緊繃。
林晚晚將這一切看在眼里,心中對雷烈充滿了感激。他用一種近乎“潤物細無聲”的方式,既保護了沈懷安,又引導他將過剩的精力和好奇心用在了正確的方向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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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外部的威脅從未停止腳步。
這天下午,“蛛網(wǎng)”小組捕捉到一段異常活躍的數(shù)據(jù)流,源頭指向城西一個大型購物中心的兒童游樂區(qū)。該區(qū)域覆蓋著一個強信號的“freelk”熱點。
“信號特征與趙博士失憶前捕捉到的模式高度吻合,但強度更大,目標似乎…更集中。”小陳向趕來的林晚晚和雷烈匯報,臉色凝重。
(林晚晚內心:兒童游樂區(qū)?他們的目標難道是…孩子?)
“立刻派人去現(xiàn)場,便衣偵查,不要打草驚蛇?!绷滞硗硐铝?,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。
雷烈親自帶人前往。反饋回來的信息讓人心驚——那個游樂區(qū)最近引進了一批新型的“互動式”電子玩具,孩子們可以通過佩戴簡易頭盔,用“意念”控制玩具小車進行簡單的競速比賽。玩具的宣傳語打著“開發(fā)兒童腦潛能”的旗號,深受家長和孩子歡迎。
(雷烈透過加密通訊匯報:“玩具使用的無線連接協(xié)議,與我們監(jiān)控到的異常數(shù)據(jù)流存在耦合。懷疑‘神經(jīng)織網(wǎng)’的‘鉤索’植入,可能通過這些玩具完成?!保?/p>
林晚晚感到一陣寒意。對方的手段越來越?jīng)]有底線,竟然將目標對準了毫無防備的孩子!這些玩具很可能在孩子們專注“意念控制”時,悄無聲息地完成了神經(jīng)信號的標記和“鉤索”的植入。而被竊取的,可能不僅僅是孩子的記憶,更是他們純凈的、未被污染的意識特征,這對于研究意識操控技術來說,或許是極其珍貴的“樣本”。
“查封那批玩具!聯(lián)系商場管理方和玩具供應商,查明來源!”林晚晚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,“通知所有合作媒體,緊急發(fā)布關于該品牌玩具的風險預警!”
行動迅速展開。但林晚晚知道,這很可能只是冰山一角。類似的陷阱,不知道已經(jīng)布下了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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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沈懷安在“蛛網(wǎng)”小組也聽說了這件事。他看著屏幕上那些被標記出的、來自游樂區(qū)的異常數(shù)據(jù)流,想象著那些天真玩耍的孩子可能遭遇的無形侵害,一種強烈的憤怒和責任感涌上心頭。
(沈懷安內心:他們怎么可以這樣!連孩子都不放過?。?/p>
他更加投入地投入到數(shù)據(jù)篩查工作中,甚至主動向小陳請教更深入的分析方法。他想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,哪怕微不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