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辰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,“作為土堡的一份子,就要拿出土堡的樣子來,這是土堡的規(guī)矩。好好干,以后土堡的發(fā)展,還需要你的幫助?!?/p>
南宮京的眼淚掉了下來。
大人口口聲聲說“不入局”,實際上卻是在默默地打地基。
給謀士們安個家,給將士們填飽肚子,這叫偏安一隅?
這分明就是要在這亂世之中,謀求一方安寧。
“大人,請留步!書房不需要很大,放三個箱子就可以了。另外,我那幾個丫頭手藝不錯,以后在谷里縫補漿洗的時候,也可以讓她們幫忙,總不能讓她們占著這個院子吧?”
蕭辰哈哈一笑:“隨便你。只要你愿意留在土堡,別說一座小院,就是天上的星辰,我都能給你摘下來!”
蕭辰每天都像往常一樣,訓練,巡視,算賬,發(fā)呆,就像是完全忘記了外面的爭權奪利。
但暗地里,他卻讓南宮京帶著一支龍溪商隊,在清州城外買下了一家破舊的酒館。
那酒肆原本是當地的一處產業(yè),三進的院子有一半塌了。
酒窖還算結實,角落里有幾個腐朽的酒桶,原主人是個沒交過酒稅的酒商,這一跑就是半年。南宮京讓商隊出面,以八十兩銀子的價格拍下,連帶著地窖里還沒來得及搬走的劣質酒。
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。
路引上寫的是‘龍溪酒商蕭三,祖?zhèn)麽劸啤?,籍貫是龍溪狄道,甚至連他爺爺在狄道開酒館的事情,都被南宮京模仿得惟妙惟肖,讓人真假難辨。
這年頭,錢多了,他的假身份就更好了。
而且,清州城的戶籍,也是由秦同知負責的。
絕對是一伙的。
“大人,地契和路引都辦好了?!?/p>
南宮京回報道,“那秦同知說酒莊稅改成了農家自釀,日后涼王查帳時,只會認為這是一家小戶釀的私酒,不值得驚動官府?!?/p>
蕭辰點了點頭:“我明白了?!?/p>
這座破敗的酒坊,經過改造之后,就是他在清州埋下的一顆棋子。
從現在開始,貴妃醉的生產、儲存、運輸,都是從這里開始的,表面上看,和土堡一點關系都沒有。
“讓兄弟們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