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他現(xiàn)在能夠將流蘇徹底掐死,那么后續(xù)他的死期或許就會改變。
于是,慕容用出了十二分的力氣,那只白皙的脖子此刻已經(jīng)變得紫紅色,再繼續(xù)下來可能就會被掰斷。
流蘇終于意識到生命的威脅,她不再迷信劇本。
盡管劇本上說,她并不會被掐死,可是現(xiàn)在窒息的痛苦已經(jīng)激發(fā)了她的求生本能。
指甲刮下了慕容胳膊上的皮肉,但他扔在死死地掐著,將流蘇從椅子上按到了地上。
這已經(jīng)不是劇本的要求了,是慕容為了生存自作主張的殺人!
而此時此刻,距離他們僅僅只有一道墻的那間房里。
季禮渾身是汗,長發(fā)的尾部沾染了一絲血紅色,他滿身武裝將鮮血隔絕在了體外,但分尸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。
他直起了腰,站在血泊之中仰起頭活動了一下脖子,把那把短鋸扔在了地上。
而就在這時,門外再度響起了一陣腳步聲,這一次是兩個同行之人,隱隱約約還有對話傳出。
“你說慕容現(xiàn)在在干嘛?”
“我怎么知道?今天他是最可疑的!”
“先不管了,快結束了?!?/p>
就是這樣三句對白,但季禮聽得真切,說話的兩個人,分別是流蘇和梅聲兩位女性。
不過對話的內容倒是比較古怪,乍一聽沒什么,可信息量不小。
季禮心中一動,他猜想著慕容今天做了什么,已經(jīng)引起了兩女的懷疑。
時間沒有給他繼續(xù)思考下去的機會,季禮將工具收走,將靴子脫下來丟進塑料布中,俯身開始卷起來。
里面滿是碎尸和鮮血的骯臟之物,盡數(shù)被封閉的塑料完全包裹和封存起來,形成了一個大包。
季禮拿出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水,把工具與圍裙都丟了進去,確保自己沒有留下任何作案工具后,托起了那個大包,走出了臥室。
但地上留下了一塊江林的手表,以及一條右臂。
這是季禮準備殺死今天第二名死者的道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