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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 婁曉娥（第1頁）

當天晚上，何雨柱看著一臉郁悶的呂辰，問道：“怎么了小辰？愁眉苦臉的？聽說劉干事他們又來訓(xùn)你了，是真的嗎？”

呂辰指著通知書道：“表哥，我完了，街道和區(qū)里聯(lián)合下令，讓我滾去上初中，三天內(nèi)報到，不去就威脅要摘咱家烈屬牌子，還要找你單位麻煩?！?/p>

何雨柱接過通知書看了看，眉頭也皺了起來：“嘖，這事兒鬧的，不過，小辰，劉干事他們說得好像也有點道理？你這么年輕，老在家待著也不是個事兒。學(xué)點文化總沒錯，你看雨水，上學(xué)多開心？”

“開心？”

呂辰翻了個白眼，“那是雨水??！我可受不了那約束。一群半大孩子坐在一起咿咿呀呀，想想就頭疼！而且我都多少年沒碰過課本了，進去不是丟人現(xiàn)眼嗎？”

他前世可是上學(xué)上怕了，最主要的是，他不覺得現(xiàn)在的教育能讓他學(xué)到什么，再說，他一個成年人的靈魂，成天和一群小孩子混一起，很羞恥的好不好。

“丟什么人！”

何雨柱把通知書拍回桌上，“有趙老師給你開小灶呢！怕啥？我看你就是懶筋犯了！去！必須去！明天開始，早上跟我一起起床，我監(jiān)督你預(yù)習(xí)功課！”

他難得拿出了兄長的威嚴。

晚飯后，雨水抱著小咪在燈下看課本，何雨柱收拾完碗筷，走到書房門口。呂辰正對著那份《敦促入學(xué)通知書》和嶄新的課本搪瓷缸子生悶氣，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上敲著。

何雨柱在門口躊躇了一下，還是走了進來，反手輕輕帶上門。他拉過一條凳子，坐到呂辰對面，搓了搓粗糲的手掌，臉上是少有的凝重。

“小辰，”何雨柱的聲音壓得很低，帶著一種兄長特有的憂慮，“哥知道你心里不痛快。擱我，我也不樂意去受那份拘束。你寫書寫得那么好，能賺錢，能出名，擱家里躺著多舒坦？”

他頓了頓，嘆了口氣?！翱墒恰邕@心里頭，放不下啊。”何雨柱的眉頭緊緊鎖著，“劉干事今天那話，不是嚇唬人。咱家門上那塊‘光榮烈屬’的牌子，是舅舅拿命換來的護身符！是咱家在這四九城安身立命的根！要是真因為這錢的事、因為你不上學(xué)的事，讓人給摘了，咱舅在地下能閉眼嗎？咱對得起誰？”

他的聲音有些發(fā)澀，帶著后怕：“哥是沒念過多少書，吃了大虧！以前在四合院，被易中海那老東西忽悠得團團轉(zhuǎn)，連雨水都差點護不住！為啥？不就是因為沒見識、沒文化，人家說什么就信什么？空有一身力氣，腦子跟不上趟兒！”

何雨柱往前傾了傾身子，眼神熱切地看著呂辰：“小辰，你跟哥不一樣！你腦子活泛，學(xué)東西快！你看你寫書，看你看那些老物件，頭頭是道！去上學(xué)，學(xué)點正經(jīng)東西，將來有文化、有身份，說話腰桿子也硬氣！咱家現(xiàn)在日子是好過了，可這世道，哥心里總覺得不踏實。多一層保障，總比沒有強！”

他拍了拍呂辰的肩膀，力道很重，帶著不容置疑的關(guān)切：“聽哥一句勸，別犟了。就當是為了咱舅舅和娘的臉面，為了咱這個家能安安穩(wěn)穩(wěn)地過下去。去上學(xué)！哥知道你聰明，這點功課難不倒你。熬幾年，你想回來接著躺，哥保證不攔著你！到時候哥天天給你做啤酒雞！”

何雨柱怎么可能知道呂辰是怎么想的，但是為了讓呂辰去上學(xué)，也是煞費苦心：“明天跟哥走，哥帶你去吃頓好的！然后去好好上學(xué)”

第二天傍晚，呂辰牽著小雨水來到豐澤園，讓服務(wù)人員到后廚叫來何雨柱，在何雨柱的帶領(lǐng)下，三人來到了一個雅間坐下，何雨柱就去安排上菜了。

一會兒，豐澤園谷經(jīng)理紅光滿面，匆匆而來，聲音洪亮，老遠就說道：“小呂同志，歡迎光臨豐澤園，我早想讓柱子把您請來，你這無鹽酸菜的法子，還有柱子做的酸菜魚，為我們添了大招牌！現(xiàn)在趙師傅已經(jīng)以這無鹽酸菜，琢磨出來了酸菜豆花，接下來，肯定還會有新的菜琢磨出來！”

他拿了一個盒子推到呂辰面前，道：“小呂同志，豐澤園占了你大便宜，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，你務(wù)必要收下，呂辰打開盒子，只見一疊大團結(jié)放在上面，大約兩百來塊，下面是各種票據(jù)，花花綠綠的，塞滿了整個盒子。”

呂辰推辭道：“谷經(jīng)理，這樣做不合理，那酸菜是我從其他地方學(xué)到的，因為冬天蔬菜少，我又是個嘴饞的，就試著做了一下，沒想到做成了，全是運氣。何德何能受此大禮。”

谷經(jīng)理連連點頭，哈哈大笑：“嘴饞好，嘴饞好啊，只有嘴饞了，才會去琢磨，才會有這么多美食，別的不說，就我們豐澤園這些菜，哪一道不是因為嘴饞才琢磨出來的？小呂你這話說得太好了，只有老百姓都嘴饞了，我們勤行才能越來越好?！惫冉?jīng)理一臉春風(fēng)，又按了按呂辰的手：“小呂同志，你可不能推辭啊，這可是東家特意交代的，東家說了，你這無鹽酸菜，無論誰得了，都是一門不錯的營生，是我們占了你大便宜?！?/p>

都不等呂辰拒絕，又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呂辰，“這是東家專門送你的禮物，你肯定喜歡?！?/p>

呂辰接過，打開盒蓋，露出一塊嶄新的手表，金屬表帶在燈光下泛著柔和光澤。呂辰正要推辭，谷經(jīng)理嚴肅地說：“小呂同志，你這么推辭，是不是看不起我們豐澤園？”

呂辰無法，只能這樣了。

見到小雨水好奇地踮腳張望。谷經(jīng)理和藹地說道：“雨水小朋友也是越來越可愛了，哈哈，上學(xué)了嗎？待會兒我叫人給你送上一份小點心，那可是魯大師的招牌呢，一準讓你吃得滿意?！?/p>

“謝謝谷叔叔！我已經(jīng)上小學(xué)一年級了”，小雨水開心地說道。

“哈哈哈哈，好！”谷經(jīng)理招來一個服務(wù)人員，“去庫房給雨水小同學(xué)拿一套蠟筆來！…”

呂辰目光無意掃過門口。

正在這時，走進來了一對中年夫婦，后面緊跟著一個女孩兒。谷經(jīng)理眼尖，立刻迎上：“喲，婁先生，婁太太！您二位今天也來用餐？快請！”

中年男人笑著寒暄，身上一股上位者的氣場撲面而來，身邊是一位氣質(zhì)優(yōu)雅的漂亮婦人，這兩人站在一起，如鶴立雞群，整個嘈雜的餐廳一時都安靜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