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父,原諒弟子不能伺候在您身邊……”何雨柱喉頭有些哽咽。
趙師父擺擺手:“我還到不了要人伺候的地步,去個大廠子,也好。柱子去了專業(yè)對口,能獨當一面,確實比在飯店論資排輩強?!?/p>
他看向何雨柱,眼神銳利:“不過,柱子,你要記??!不管去哪兒,你都是我趙四海的徒弟!手藝不能丟,德行不能虧!出了師,不代表就不用學(xué)了!廚藝這一行,博大精深,永遠有學(xué)不完的東西!到了廠子里,更要嚴格要求自己,把食堂給我弄得漂漂亮亮的,別丟我的人!”
何雨柱猛地站直身體,大聲道:“師父您放心!我何雨柱絕不給您丟臉!一定把手藝發(fā)揚光大!”
“嗯。”趙師父點點頭,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笑意,“考核要用心,出師宴也要辦得風光。讓大家都看看,我趙四海的關(guān)門弟子,是個什么成色!至于工作安排的事,出師宴后,我舍出這張老臉,去找老朋友們說道說道,應(yīng)該問題不大?!?/p>
兄弟倆聞言,心中大石落地,喜悅之情溢于言表。
“謝謝師父(趙師傅)!”兩人異口同聲。
“謝什么!”趙師父笑罵一句,拿起呂辰帶來的酒看了看,“喲,好酒!算你倆小子有良心!正好,今晚月色不錯,陪師父我喝兩盅!”
很快就到了廚師考核的日子。
清晨,天還蒙蒙亮,何雨柱屋里已經(jīng)亮起了燈。
“哥,你快點!雪茹姐特意趕工做好的,你快試試!”雨水清脆的聲音帶著興奮,手里捧著一套嶄新的雪白廚師服。
呂辰靠在門框上,看著何雨柱手忙腳亂地接過那身衣服。布料厚實挺括,針腳細密均勻,領(lǐng)口、袖口都處理得一絲不茍,左胸位置還用淺灰色的線繡了一個小小的“何”字。
“雪茹她,真是的,考核而已,用得著這么講究?”何雨柱嘴里嘟囔著,眼底卻漾開掩飾不住的暖意和珍惜。他小心翼翼地穿上,尺寸竟然分毫不差,肩膀、腰身都服服帖帖,整個人頓時顯得格外精神利落。
呂辰上前幫他理了理領(lǐng)子,笑道:“雪茹姐的眼光和手藝真是沒得說。這身行頭一穿,表哥,你這派頭直接就趕上北京飯店的大師傅了。她這是把心意和運氣都縫在里頭了?!?/p>
何雨柱憨厚地笑了笑,扯了扯衣角:“就是怕等會兒動起手來,別給她這好衣服濺上油點子?!?/p>
“放心,以你的手藝,肯定是游刃有余,干干凈凈。”呂辰鼓勵道,“東西都檢查好了?介紹信、鋼筆……”
“都帶了都帶了?!焙斡曛钗豢跉?,還是有些緊張,“小辰,你說那理論考,俄式營養(yǎng)配比那塊,我能不能算得對路?還有成本核算,萬一給的原料價特離譜……”
“表哥,”呂辰打斷他,“趙師父都夸你悟性高,這幾個月你下了工夫的,俄式營養(yǎng)那套公式你早吃透了,成本核算更考的是細心和靈活,方法你都明白,到時候靜下心來就好了,后廚賬目不是門兒清嗎?別自己嚇自己?!?/p>
雨水也插嘴:“就是!哥你做的菜最好吃了!肯定能把考官們香個跟頭!”
何雨柱被妹妹的話逗樂了,緊張的情緒緩和了不少:“好!借你們吉言!走吧!”
到了考核中心院子,看到那么多同樣等待考核的年輕人,氣氛瞬間又緊繃起來。抽簽后,何雨柱找到自己的操作臺位,默默做著準備。
理論考試結(jié)束后,何雨柱隨著人群出來,呂辰和雨水立刻圍上去。
“哥,怎么樣?”雨水急急問。
何雨柱長出一口氣,眼神亮了幾分:“還行!食材和衛(wèi)生規(guī)范那些都背熟了。俄式營養(yǎng)配比那道題,正好用到你之前幫我找的那個方法!成本核算題給的價還算正常,我反復(fù)驗算了兩遍,應(yīng)該沒問題?!?/p>
呂辰點頭:“那就好。穩(wěn)住,重頭戲在后面。”
休息了半個小時,實操考核開始,廚房里瞬間充滿了令人緊張的活力。
何雨柱系上圍裙,站在灶臺前,顯得格外專注和專業(yè)。
呂辰和雨水在不遠處的等候區(qū),只能遠遠看著。他們看到何雨柱先是沉穩(wěn)地處理需要時間的清湯和高湯,然后手法流暢地處理宮保雞丁,顛勺的動作干凈利落。接著是精細的柴把鴨子捆扎,專注地煎制肉餅和準備蔬菜泥,最后一絲不茍地煨燒蔥燒海參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呂辰雖然面色平靜,但內(nèi)心也跟著微微緊張,雨水更是踮著腳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哥哥。
當何雨柱將最后一道清湯燕菜端上考官席時,他的額頭滲出了細汗。
漫長的等待后,只見那位主考官對何雨柱說了些什么,何雨柱先是愣住,隨即臉上猛地爆發(fā)出巨大的的喜悅,朝著考官們深深鞠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