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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 敗家金爺（第2頁）

當(dāng)天，呂辰又光顧了幾家廢品站。

接下來的幾天，“金爺”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琉璃廠附近幾家不起眼的舊家具店。目標明確——買“老家具”！要“氣派”的！一時間，金爺“只問年代，不問價錢”的豪橫名傳琉璃廠。

在一家名為“聚寶閣”的店里，掌柜文刀劉是個精瘦的中年人，一雙小眼睛滴溜溜轉(zhuǎn)。他早就聽說了“金爺”在廢品站和家具店的“壯舉”，也查清了“金爺”的底細，知道這是條“大水魚”。

“金爺！您里邊請！”文刀劉滿臉堆笑，熱情得能滴出蜜來，“聽說您要添置點老家具？您可算找對地方了！我這店里，都是正經(jīng)的老貨！您看這把太師椅，正經(jīng)的酸枝木，前清……”

呂辰看了一眼，又裝模作樣的敲了幾下，家具倒真是實木的，但是不是酸枝木就不知道了，要說前清，那簡直不可能。不過這都不重要。

他戴著墨鏡，大喇喇地往店里唯一一張看起來還算完整的官帽椅上一坐，翹起二郎腿，隨手拿起旁邊博古架上一個落滿灰的瓷瓶掂了掂：“掌柜的，想來你也知道金爺我的規(guī)矩！今兒個到您這里來，就是要幾套成套的家具！放在書房和正堂！其他不用多說，我就只三個條件：木料要真、樣式要夠氣派、夠老！錢不是問題！”

文刀劉心里樂開了花，臉上卻做出為難狀：“知道知道，您金爺“金包圓”“金一刀”的規(guī)矩，這四九城誰人不知、誰人不曉，可是金爺，這成套的老家具可不好尋啊，都是傳家的寶貝?！?/p>

“沒有？”呂辰作勢起身要走，“那爺去別家看看！”

“別別別！金爺留步！”文刀劉趕緊攔住，壓低聲音，“您要真想找成套氣派的，我這還真有點門路……不過東西不在店里，得勞您移步去瞧瞧？放心，絕對是好東西，都是頂頂?shù)暮媚玖献龅?，前朝貝勒府里流出來的！?/p>

呂辰心中冷笑，面上卻露出感興趣的神色：“哦？帶路！”

七拐八繞，來到一處破敗的大雜院。一間東廂房里，果然擺著幾件“老家具”：一張雕花書案，兩把扶手椅，一個書柜，還有一個多寶格。東西看著確實有年頭，木料也算厚實，雕工嘛，馬馬虎虎。但在文刀劉天花亂墜的吹噓下，什么“紫檀包漿”、“明式風(fēng)骨”、“貝勒爺用過的”都出來了。

呂辰裝模作樣地圍著轉(zhuǎn)了幾圈，手指在落滿灰的雕花上劃過，又用指關(guān)節(jié)敲了敲桌面，發(fā)出沉悶的響聲。“嗯，聽著是實心的！看著也夠老夠氣派！就它了！”他大手一揮，“開個價吧！”

文刀劉心中狂喜，獅子大開口：“金爺您是識貨的！這一套，正經(jīng)的明清老紅木！少了這個數(shù)，您可拿不走！”他先握了一下拳頭，又張開比了個巴掌。

“一百五？”呂辰故意皺眉。

“哎喲我的金爺！一百五？那是料錢！一千五！少一個子兒都不行！”文刀劉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。

“一千五？！”呂辰“驚”得差點跳起來，墨鏡都滑下來一點，露出“震驚”的眼神。他繞著家具又轉(zhuǎn)了兩圈，仿佛在艱難抉擇，最后猛地一拍書案：“掌柜的，你也知道我‘金一刀’的規(guī)矩！我只砍一刀，成就成，不成就拉倒！”

“哎喲，我的金爺，這可是紫檀木的啊，前清貝勒爺用過的！讓您砍一刀，我還不虧死！”文刀劉一臉驚恐的道。

“少廢話，一千二！爺買了！不過得包送到家！再給爺配倆凳子！”呂辰不容拒絕道。

文刀劉差點咬到自己舌頭，他本來等著對方砍價，心理價位能到五百就燒高香了，沒想到，這“金爺”是真“爺”??！他生怕對方反悔，卻又裝作肉疼的表情道：“金爺，您這是要我老命啊……”

呂辰把食指豎在嘴前“噓！爺?shù)囊?guī)矩，不許還價！”

文刀劉一臉灰敗，咬牙道“沒問題！金爺爽快！包送！凳子我給您配上！保證氣派！”

于是，當(dāng)天下半晌，呂辰家那原本還算寬敞的院子里，就堆滿了這套號稱“貝勒府流出”的“明清老紅木”家具。

何雨柱下班回來，看著這堆東西直瞪眼：“小辰，你這是哪里弄來的？這大樣兒，這得多少錢？”

呂辰叼著一根沒點燃的煙，踢了踢那書案的腿：“表哥，你懂啥！這叫古董！老家具！有派頭！花點錢怎么了？反正稿費還有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