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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章 雙媒定乾坤（第2頁）

兩天后，趙四海親自來了小院，臉上帶著笑意：“妥了！田爺那邊我說通了。這老家伙，一開始還拿喬，被我?guī)拙湓捑湍孟铝恕Ｋ鋵?shí)也挺看好柱子，覺得是實(shí)在人。日子我看好了，就定在這個星期天上午，咱們一起去陳家！”

終于到了提親的正日子。一大早，何雨柱就緊張得坐立不安，精心打扮了一翻，檢查了又檢查。呂辰則和雨水一起，將準(zhǔn)備好的聘禮一件件擦拭干凈，用紅紙、紅布包裹得喜慶又體面。

九點(diǎn)整，趙四海師父先到了，他也特意換了一身嶄新的藏藍(lán)色中山裝，頭發(fā)梳得一絲不茍。片刻后，一輛人力車停在小院門口，田爺慢悠悠地下了車。他今日倒沒穿得太正式，還是一身半舊的深色呢子中山裝，但圍了一條嶄新的羊毛圍巾，手里盤著那對寶貝核桃，神態(tài)一如既往的淡然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鄭重。

“田爺！”“田爺爺”“田老哥！”眾人連忙迎上。

田爺目光掃過何雨柱和呂辰，最后落在趙四海身上，淡淡“嗯”了一聲：“走吧，別讓女方家等?！?/p>

于是，一支頗為引人注目的提親隊伍出發(fā)了。

趙四海和田爺在前，何雨柱和呂辰提著大包小包的聘禮跟在稍后，一路朝著正陽門外的陳記裁縫鋪?zhàn)呷ァ?/p>

陳雪茹家顯然早已得了消息，陳嬸穿著一件干凈的深色罩衫，頭發(fā)梳得整整齊齊，早早就在門口張望。見到兩位在四九城都算有頭有臉的人物一同前來，身后跟著精神抖擻的何雨柱和呂辰，臉上頓時笑開了花，連忙將眾人迎進(jìn)屋里。

堂屋收拾得干凈整潔，桌上早已沏好了香茶，擺著幾碟干果點(diǎn)心。

分賓主落座后，寒暄幾句，趙四海作為主媒，率先開口，語氣誠懇：“陳家妹子，雪茹姑娘。今天我和田老哥冒昧登門，是為了我這不成器的徒弟何雨柱。”

他指了指身旁正襟危坐，緊張得手心冒汗的何雨柱，“柱子這孩子，是我看著長大的。人憨厚，心眼實(shí)，沒那么多花花腸子，就是認(rèn)死理，對誰好就是掏心掏肺的好。他呢，就一手做飯的手藝還算是得了真?zhèn)鳎缃裨诩t星軋鋼廠食堂當(dāng)主任，大小也是個干部，是咱們工人階級自己人，政治上是絕對可靠的?！?/p>

他頓了頓，看向陳雪茹，目光慈祥：“他對雪茹姑娘，是一片真心實(shí)意。我這當(dāng)師父的，拿我這把老骨頭擔(dān)保，他往后要是敢有半點(diǎn)對不起雪茹的地方，我第一個不答應(yīng)！肯定打斷他的腿！”

這話說得斬釘截鐵，帶著廚行老師的江湖氣，卻也格外令人信服。

趙四海說完，目光看向田爺。

田爺會意，慢悠悠地呷了口茶，放下茶杯，這才開口，他的語氣平淡卻自有一股分量：“雪茹這孩子，是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。從小就伶俐，有主意，能干。如今更是了不得，公私合營的模范，正陽門下誰不夸一聲‘小陳師傅’？模樣、人品、能力，沒一樣不出挑。”

他話鋒一轉(zhuǎn)，看向何雨柱，又看看陳雪茹：“柱子呢，老實(shí)孩子，手藝是根，如今也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。他們倆，一個掌勺，管人胃暖；一個掌針，管人衣暖。這叫天作之合，革命伴侶。如今新社會，不講老黃歷那套，講究的是勞動結(jié)合，共同進(jìn)步。他們倆往一處使勁，這小日子，差不了。我們這些老家伙，看著也放心?！?/p>

田爺這番話，既高度肯定了陳雪茹，又為何雨柱加了分，更點(diǎn)明了“新事新辦”的主題，說得極其漂亮體面。

陳嬸聽得連連點(diǎn)頭，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。

這時，呂辰作為男方的“家長代表”，站起身，對著陳嬸和陳雪茹微微躬身，語氣沉穩(wěn)周到：“陳嬸，雪茹姐。我表哥能遇到雪茹姐，是他的福氣。請您放心，我們?nèi)?，包括我，還有雨水，都會尊重、愛護(hù)雪茹姐，絕不敢讓她受半點(diǎn)委屈。往后家里，自然是雪茹姐說了算?！?/p>

最后，輪到何雨柱本人了。他猛地站起來，因?yàn)榫o張，臉漲得通紅，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，對著陳嬸和陳雪茹，憋了半天，才磕磕巴巴卻又無比真誠地大聲說道：“嬸子！雪茹！我，我何雨柱嘴笨，不會說好聽的！但我保證！以后家里重活累活都我干！工資全上交！一定對雪茹好！什么都聽她的！讓她過好日子！我，我說到做到！”

他這番憨直的保證，反而比任何花言巧語都更能打動人心。陳雪茹在一旁聽著，臉上飛起紅霞，嘴角卻忍不住上揚(yáng)，眼里閃著幸福的光。

陳嬸看著眼前這陣容、這禮數(shù)、這誠意，尤其是女兒那掩飾不住的歡喜，還有什么不同意的？她笑著連連點(diǎn)頭：“好！好！趙師傅，田大哥，呂同志，還有柱子，你們的心意，我們都看到了！雪茹能找到柱子這樣的實(shí)在人，是她的福氣！這樁婚事，我同意了！”

“好！”趙四海撫掌大笑。

田爺也微微頷首，露出些許笑意。

接下來，氣氛變得更加融洽。雙方商量了訂婚期，一個月后的休息日，婚禮形式也達(dá)成一致：新事新辦，不搞舊式迎親拜堂那套，就在何雨柱家擺幾桌家宴，請最親近的親友鄰居做個見證。

大事已定，趙四海和田爺又坐了一會兒，便起身告辭。

何雨柱和呂辰千恩萬謝地將二位大媒送出門。

回到小院，何雨柱激動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(fù)。呂辰笑道：“表哥，這才第一步。接下來，你得拿出看家本領(lǐng)，好好張羅一桌‘謝媒宴’，答謝師父和田爺，這才是重中之重?！?/p>

“對！對！謝媒宴！”何雨柱猛地點(diǎn)頭，“我這就去想菜單！一定要把最好的手藝都拿出來！”